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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倪芳菲抿紧薄唇，看着小倪氏，心中千百个不愿跟她行礼，但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也只好忍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依样行礼，但等了好一会儿，小倪氏却没出声，眼睛微抬，才见母女三人都憋着笑看着她。

见她抬眸，董惠雯忙咳一声，&ldo;大姊姊行礼的幅度未免太小，腰要再弯一点才行。&rdo;

还想故意折腾?那便免了。她直接挺直腰杆。

姊妹俩原本得意洋洋，见她这样，脸色马上就变了。

&ldo;大姊姊，你要等到……&rdo;

&ldo;两位妹妹身在倪家，对品香、调香一定知之甚详，不知可否教姊姊?&rdo;倪芳菲笑容可掬的打断董惠雯的话。

姊妹俩顿时闷了，这是她们心中最大的痛与屈辱，要知道因为皇上好香，京城内，各式宴会大都会有斗香这一项娱乐竞赛，调香也成了名流千金在琴棋书画之外，必备的才艺。

但不管品香、调香，没有一样是好学的，不耗个三、五年绝上不了台面，但姊妹俩耐心有限，学了多年只学了皮毛，偏又生在以香粉闻名大金的百年倪家，她们总会被拱出去竞赛，然而，每回斗香都输，久而久之，就被一些闺秀讥笑元香斋后继无人等等，她们便赌气不再碰这类技艺，没想到，倪芳菲哪壶不开提哪壶。

&ldo;娘，我们突然想起跟人有约，我们先走了。&rdo;

两人臭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倪芳菲一眼，转身就走人了。

&ldo;真是，唉，其实是你不小心戳到她们的痛处了，你这两个妹妹在香料上的资质不足，不管她们怎么努力也无法学好，让她们受到不少羞辱，唉……&rdo;小倪氏煞有其事的长叹一声，再看着倪芳菲，没想到她竟然不接话，正常人不是会问问详情或者说些安慰的话?

哼，两姊妹根本是吃不了苦，也不愿花心思学习，何来怎么努力也学不来的喟叹?

倪芳菲想到大长公主替她查了倪府上下的所有事，让她能知己知彼，对大长公主的感激又更深一层。

&ldo;但就算两人再不才，这个家总得有人来撑着，日后也是要像你母亲一般，找个好人入赘。&rdo;小倪氏这话是试探，看倪芳菲对此有何想法，是不是有野心要接手?

偏偏倪芳菲不愿接招，也不愿透露心中所想，而是开口说：&ldo;父亲还很年轻，多纳几个妾，总有机会生出男丁来。&rdo;

小倪氏脸色丕变，这个死丫头，一开口就说让人吐血的话。

她忍着怒气，&ldo;菲儿，你爹就算跟个妾生了男丁，也不是倪家血统，不能继承倪家家产。&rdo;

倪芳菲眸光一冷，&ldo;二娘生的也不是倪家大房的血统，只有我或者我生的孩子才是正统，也才能继承大房的所有产业。&rdo;

&ldo;砰&rdo;的一声，小倪氏怒拍桌面，&ldo;你你你‐‐现在大房的当家主母就是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你是个尚未出阁的闺女，怎能恬不知耻的说生孩子这种话?&rdo;

&ldo;我说这种话怎么了?总比一个闺女恬不知耻的主动爬上我爹的床上要好。&rdo;她在来还想装个样子，但一个两个过来，都要给她个下马威，她若没展现点脾气，日后不是要任人拿捏了?

小倪氏脸色忽青忽白，怒不可遏的道：&ldo;你‐‐你在胡说什么?!&rdo;

心虚吧，哼!&ldo;二娘这是被说中的恼羞成怒?不会吧，我只是随口说的。&rdo;倪芳菲装出一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