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和薛正平又说了不少薛家的家事,还提到要将薛亦晚生母的墓迁到薛家祖坟附近,虽然不能入祖坟但也是莫大的荣耀。
薛亦晚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她怎么会让自己的生母葬去薛家祖坟附近?这对她都是一种嘲讽和侮辱。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薛亦晚轻飘飘地绕过这个话题,她已经渐渐闻到了熏香的味道,因为是在摆饭的时候,所以用得是很轻很浅的味道。
说着,薛亦晚瞄了一眼薛正平,“关于禁地的钥匙一事,着实是拖得够久了。”
薛正平就知道她会提到禁地的钥匙,早有准备,拿出了钥匙道:“这东西父亲本就是要留给你的,你的医术父亲也是放心的,只要你回了薛家主子这东西立刻就是你的。”
薛亦晚心中冷笑,果然是要当做条件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急吼吼地把自己弄回薛家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县主一位?
陈氏虽然不高兴但也勉强浮起笑意,“是啊,这东西自然得交给薛家的人。”
薛亦晚轻笑着起身,“我倒是还有些事不明白。”
薛正平连忙道:“何事?”
“薛大人如今这样对我,就不怕明日我又成了阶下囚?”薛亦晚笑了笑,“毕竟也不过一纸状书的事,薛大人难道还不了解?”
薛正平脸色变了变,讪笑道:“晚儿,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状书?我听不明白。”
陈氏目光也闪了闪,“晚儿你糊涂,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薛亦晚冷冷一笑,“罢了,这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只是今日这钥匙我是一定要拿走。”
薛正平脸色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亦晚伸手按在了他面前桌面的木匣上,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今日来,自然就是要拿走我该得的东西。”
陈氏厉声道:“你!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薛正平目光也转冷了,“晚儿,我劝你不要糊涂,你现在还身处薛府!”
薛亦晚笑意不变,闻着空气中氤氲开的熏香,淡淡道:“我该拿的东西不会放过,我不想要的东西也不想去碰,薛家,我不会再回来。”
陈氏恨得咬牙,“贱人!你……”她刚要开口大骂就脸色一白,软倒在了椅子上。
薛正平见薛亦晚要拿走钥匙,急着站起身,可一下子也栽倒了!
薛亦晚瞥了眼那酒壶,“薛大人,这酒味道虽好,但不合我的胃口,但这香,你们却是可以消受的。”
薛正平发现自己进了薛亦晚套,气得满脸涨得通红,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薛亦晚打开木匣拿出了钥匙,立刻转身出了大厅。
这时候李威也赶来了,“县主,都确认过了,没有差错。”
薛亦晚点点头,“现在我要去一趟禁地,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情见机行事便可。”
李威听说她要去禁地,脸色微变,“县主三思啊!禁地那地方凶险的很,没有老爷亲自去,恐怕会有危险啊!”
薛亦晚蹙了蹙眉,“我已经想清楚了,今天是最好的机会,况且我曾经去过一次,大抵心中是有数的。”
李威劝不回她,只好是答应守在这里解决后顾之忧。
随后,薛亦晚捏着这把钥匙疾步走向了薛家的后院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