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的主子见了这东西是不会疑心其他了,若是他以为你和我同谋背叛了他,你的家人会如何呢?”
薛亦晚的声音清灵悦耳,却让他猛地抬起了头,“你敢?!”
“你人就在我手里,那女人也在我的手里,若不是你和我同谋,又是如何?”薛亦晚轻轻一笑。
那男人咬紧了牙关,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你杀了我!”
“我杀了你,同样可以利用你。”薛亦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男人眼底涌起盛怒,“你到底要做什么!”
“从薛家禁地到西岳,追了你这么久,你说我想做什么?”薛亦晚掂着他那块腰牌,“说说吧,你的主子究竟是什么人?”
那男人咬着牙还是不肯说。
“我的耐心有限。”薛亦晚瞥了他一眼,“告诉我,起码你的家人不会有事。”
最后,那男人低下了头,“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现在还有资格怀疑这句话?”薛亦晚起身就要走。
“别走!”那男人急切地喊住了薛亦晚,“我说!我说!”
薛亦晚停住了步子,“我给你的时间不会太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从屋子里出来,成志慌慌张张跑过来,“二姐,怎么样?他有没有伤到你?”
薛亦晚失笑,“他如何还能伤到二姐?”
成志摸着后脑勺笑了。
薛亦晚随后神色凝重了一些,“成志,你看着这人,我要去见你外公。”
成志点点头,“好。”
薛亦晚很快就赶到了白及所在的院子里。
白及正在为一幅字画费神呢,薛亦晚走过来的时候他还不等薛亦晚开口就急声道:“刚想去喊晚丫头过来,赶紧来帮我看看,这字画有什么名堂?”
薛亦晚本想先说正事,但看到这幅画也有些惊异,“雪中海棠?”
“晚丫头看得懂?”
薛亦晚点头,“碰巧见过而已,似乎是西岳名家之手,具体并不懂,但在南陵,此物视为不吉。”
白及嘴一撇,“就知道姜晟安不了安心。”
“此事和姜长老有关?”薛亦晚眉一跳。
“他送的礼,我还在想哪来的好心给我送幅画。”白及随手卷了卷,往多宝阁上一扔。
薛亦晚开口道:“正巧我今天来也是为了姜长老的事。”
白及动作一顿,没好气地说道:“他又怎么了?”
薛亦晚郑重地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这人我已经抓住了,他只说出一个名字,宁峰。”
白及脸色沉重起来,“你怎么知道宁峰和姜晟的关系?”
薛亦晚轻轻一笑,“还要师父饶过亦晚自作主张查了姜晟。”
白及点点头,“你向来聪慧,这点事倒是不用我担心的,的确,宁峰是姜晟当年赶出云圣宗的大弟子,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我记得那一年我为了找……找我的妻女,不在云圣宗。”
说到这里,白及目光沧桑悲痛起来。
薛亦晚曾经听到过这段旧事,她垂眸叹道:“师父,节哀。”
白及苦笑,“罢了,这么多年了,本以为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没想到还有成志,我知足了。”说着,他眼底也亮起了光。
薛亦晚心里也是欣慰的。
“师父,实则宁峰和姜晟并没有断绝来往,他们私下里多年来一直通着消息,我怀疑这件事和姜晟有关,不过具体目的……我还不明白。”
白及也在思索着,“姜晟当年输给我以后沉寂了多年,我倒是一时看不穿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