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任寒来了,他开口道:“小姐,果然是这样,那日在钊烈逃走的穆余清的侍女中,有一人是薛安兰,我们的人找到了她,只是她被薛正平送给西岳一户人家为妾了,不知怎的,那家死了个庶子,说是薛安兰下药害死的,那正室夫人借机处置了她,薛正平也不愿管她,最后得了女儿痨。”
薛亦晚蹙了蹙眉,“那薛正平呢?”
任寒讪讪一笑,“被请去忘忧谷了……”
接下来也不用问了,自然是有自己的哥哥收拾他。
“罢了,我现在住在这里也着实该静静心,这些个事情,随他去吧。”
薛亦晚正说着,外头就响起了封玉起的声音。
封玉起一掌拍了上去,“赫连辰!你还躲?!本小姐看到你就生气!”
赫连辰也不躲,任由她打着,“行行行……你出气就好,仔细手疼,哎……别碰着了我女儿。”
封玉起被他抱在了怀里,还在逞强,“你什么意思?当初我们说好了,两不相欠,现在你倒是来赊账了,还你的女儿,本小姐的女儿和你没关系!”
赫连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他余光扫到了薛亦晚,笑道:“让穆夫人见笑了。”
薛亦晚有点脸红于这个称呼,“不必不必,你们聊,晚些我开些药送去。”
赫连辰礼貌地点了点头,抱着还在扭动着的封玉起就往他们暂时住的院子去。
薛亦晚刚要回头,已经被人揽在了怀里,“羡慕?”
“我羡慕什么?”薛亦晚勾住了他的脖子,穆君毅顺势将她抱了起来,“我也觉得女儿比较好。”
“是你羡慕吧?”薛亦晚看着他,笑了起来。
“是是是,是我羡慕,穆夫人这么好看说什么都对。”
说着就往屋里去了。
薛亦晚一把拉住了门,紧张起来,“还要去师父那里的!”
穆君毅关上了门,目光已经幽深起来,“我已经去过了,事情都办妥了。”
“那我还得……”
“天大的事明天再说,夫人,我们先为了女儿努力点吧。”
薛亦晚还没开口,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哪有人成婚前夜夜这般?!”
她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
穆君毅声音暗哑,如甘醇烈酒。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有没有婚礼都逃不走……”
婚礼前的十天,薛亦晚留下一封书信带着封玉起回忘忧谷了。
赫连辰拎着一坛酒把穆君毅堵在了安宁。
忘忧谷中,忘忧公子每日都在想着添嫁妆单子,可这里的嫁妆还没定下来,李太后又送来了一份。
白及哪敢落后,回了趟云圣宗,又送了一份。
三份嫁妆,薛亦晚哭笑不得,“谁家女儿出嫁带三份嫁妆的?”
忘忧公子底气十足,“我明忘忧的妹妹,如何是一般人?”
说完,计划也变了,本来是要用车,现在忘忧公子看了看这放都放不下的嫁妆,悠悠道:“现在打船倒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