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真好笑,一个女娃娃居然敢问我是什么人!”
笑声阴森森地在地窖里飘荡,薛亦晚神色也凝重起来。
穆子越下山了一时半会儿是赶不回来的,如果这人来者不善,恐怕凶多吉少……
“我们只是来取酒罢了,无意冒犯。”薛亦晚说着感受到了苏陵的颤抖。
这细线几乎要卡进他的皮肤了!
薛亦晚听这人的意思一般的刀剑是砍不断这线的,也没有办法了,她直接举起手里那把匕首割了下去。
啪得一声。
那线竟然断了!
苏陵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薛亦晚见他脖颈处见了红连忙用酒混着袖中的药膏抹了上去。
“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尖利的声音再一次铺天盖地响起。
薛亦晚扶着苏陵在墙边坐下,“先缓一缓。”
苏陵早就用尽了力气,靠着墙壁喘着气。
“不过是根细线而已,都敌不过我手里这匕首。”薛亦晚试探着站起身,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嗖地一声,一根细线缠住了那把匕首。
薛亦晚嘴角一扬,拔下发间的发簪后快速地在那根细线上抹了一道。
随后薛亦晚手一扯,那细线应声而断。
薛亦晚故意激他,轻笑道:“莫非还有绣花针不成?”
那人果真恼了,猛地收回了那段细线。
听到声音后薛亦晚心中也有了应对之策,只要再拖延片刻,那麻药就会发作。
“丫头片子,你当老夫是死的?!”
落地的声音十分轻,薛亦晚快速地判断出了这人的位置,转身却没有丝毫畏惧,笑道:“前辈必定不是皇家之人,我们也不过是奉命办事,井水不犯河水。”
那黑影缓缓往前走了一步,透过光线映照出满头的白发,一身蓑笠像个普通的渔夫。
薛亦晚却没有丝毫的放松,这人深不可测,且不知道是敌是友。
“这些酒都是老夫酿的,借了这么个破地窖而已,你一个丫头片子就想拿走老夫的老酒,想得美。”
薛亦晚一愣,怪不得这里有那么多的新酒,原来是因为他。
“我借酒是为了救这别宫的主人,还望前辈行个方便。”
那老者扁了扁嘴,不悦地皱起了眉,扯着手里那段断了的细线道:“那老夫的天蚕丝也被毁了,你还想拿走老夫的好酒,不行!”
薛亦晚挑了挑眉头,“哦?前辈确定不行?”
那老者往前走了一大步,“你这女娃娃好生无礼,命都在老夫的手里竟然还惦记着酒?狂妄无知!”
薛亦晚也不跟他说话,自顾自地扶起了苏陵,“可以走了么?”
苏陵哪敢让她搀扶,忙后退了半步,“二小姐,小人可以走。”
“先出去。”薛亦晚将角落的那坛酒放在他手中。
苏陵一惊,“不行!小人不能先走!”
薛亦晚轻轻一笑,“信不过我?”
那老者气急败坏地几乎要跳起来,“太过分了!你将老夫的脸面置于何地,在我面前说什么走不走,我不同意一个也别想走!”
薛亦晚算着快到了麻药发作的时间,回眸浅浅一笑,“这坛酒就当做是解药的回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