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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她们还在窃窃私语，我已经快步跑开了，不会在公众场合展示我高超而稳步的飞翔技术，那样不过是哗众取宠的小丑。我学得了，我自知了，我可以有更多发挥的空间，这不需要展示。

广场很大，半空中漂浮着修炼中的成年天使，他们巨大的羽翼在阳光下微微震动，天使的国度一片金光笼罩，其实世界还是美好的，偶尔。

我站在广场的正中央，视线开阔，呼吸顺畅，身体舒展，吸收阳光的温暖，半边脸可怕。

所有经过我身边的天使，都不由得侧目，我的脸很特别，是不是?

有自命清高的女天使，远远地躲着我，眼里是厌恶，我很吓人，是不是?

所以，我可以一路畅通地走到广场中央，我周围的天使把我围成一个圈，他们看着我的脸。脸再丑，我也是七个天使至尊家族的后裔，丢脸吗，扫颜面吗，我不这样觉得。

&ldo;喵!&rdo;一个微弱的叫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在周围双双觊觎的眼睛中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ldo;喵!&rdo;我轻声地回喊，开始有女天使弯腰呕吐。

&ldo;喵!&rdo;微弱的叫声在广场的角落，我向着声源处跑去，天使包围圈自动让出一个通道。

看着我的背影在广场消失，成年天使们开始交谈。

&ldo;这是米迦勒家的次女。&rdo;

&ldo;听说在分娩的时候，就只有半张脸。&rdo;

&ldo;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丑陋无比。&rdo;

&ldo;她还在学猫叫，猫是最邪恶的动物。&rdo;

&ldo;我吐掉了一整盘的天使芒果，真是无比恶心的脸。&rdo;

&ldo;这下米迦勒家族真是颜面尽失了，有好戏看了。&rdo;

在广场狭窄浊臭的下水道口，我看见了一只肮脏的受伤小猫，它身上的毛已经脱落得斑驳不齐，一只眼睛难看地翻裸着，眼珠被挖去了，它哀怨地望着我：&ldo;喵!&rdo;它在哭，它很疼，没有人要它。

&ldo;喵!&rdo;我轻声叫着它，向它伸出手去。

&ldo;喵!&rdo;它凄惨地哀号着，躲避着我。

&ldo;不怕，我是你的朋友。&rdo;我耐心地伸着手，它却反爪挠了我一把，粉红涩的天使血液流出来，滴落在臭水沟里，流进下水道，今天人间的雨里有天使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