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时候很喜欢欺骗自己,不是不了解现实而是选择想要去相信,也就是所谓的明知故犯。
你能想象某一天突然莫名其妙被一朵桃花像快递一样打包冲出大气层的绝望感吗?那感觉比吃了自己拉出的屎还要震惊!
陈小璇这一刻就想要选择骗骗自我,想将那神秘出现的冻尾雕,以及遭遇的一切离奇经历当成是一场某无良制作人恶搞的综艺节目,就连刚刚一层楼高的深寒蒸汽坦克突然液化成一滩金属液,这等超越常识的事情,她也打算当成某种幻象。
或许这是某个虚拟现实设备的不人道人体实验,她就想这样去相信,因为本能地感受到了生命威胁,人心会赤裸裸的不知不觉的表现在心灵的窗口眼睛和肢体动作上,对面七个美少女生物,虽然收起了让人恐惧的蒸汽坦克,并且貌似友好的跳起了性感的舞蹈,然而她们看他们的眼神也仅仅只是一开始关注了那么一瞥的时间,就是这一瞥传递出的信息浩瀚的让她差点软倒在地。
那眼神简直就是人类看蟑螂老鼠的翻版,轻蔑仇视得仿佛想要立刻就一脚踩死!
会死,绝对会死!
感性的大脑和女人的第六直觉告诉她:
跑,快跑,转身就他妈的跑!
不要回头……不要胡思乱想……抛下一切快跑!
可是……跑得掉吗?常年锻炼而来的科学大脑,让她明白这不远不近的十米距离,对她们来说如梦魇般漫长,对对方来说如手指般短。
面对拥有坦克这种威力强大的机动性杀伤武器的神秘外星人,他们这一群娇生惯养的人类,靠着两条腿怎么跑?
“给老娘滚出来!”她多么希望所指的方向真的滚出一个手持镜头的帅哥,哪怕是个抠脚大汉和令人厌恶的绝世大美女,她也会喜极而泣。
现实是指了一圈后,唯有那一台曾经被她们包围的修剪机器人不知何时换了个机械臂正在整理被坦克碾坏的樱花树。
“也许是我错了。”陈小璇彪悍的姿态下,内心崩溃式的祈祷。
看着落在手心泛着淡淡香气的粉色落花,听着熟悉的旋律,蔡佳琦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可爱发夹,双眸从手心的落花瞅向前方热舞的七个穿着清凉体态性感的少女,一双美眸正在进行着比对,心里似乎隐隐有些不甘,这些穿着韩国女团服饰的美少女萌娘,头上和手上佩戴着充满二次元萌风的精致小配饰,从里到外无不透露着一个暗号。
“呸婊子!”甜萌萝莉瞬间黑化,满脸不屑:“一群处心积虑勾引男人的心机婊!”
她看了下身旁的四个老街男性,果不其然那魂魄已经被心机婊们勾到阴曹地府去了,特别式当心机婊们抖臀抬腿时,那若隐若现的裙底风光,让她可爱的脸羞得躁红如关羽,最令她看不顺的就是前面的痞子吴星,这家伙竟然恬不知耻的蹲了下来。
蔡佳琦暗暗比对了七个心机婊和自己,愤愤呢喃:“妖孽,那么瘦竟然还那么高那么大那么翘,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怨愤的别过脸,发现身旁的郑安娜也跟自己一样别过脸,不过她的手却奇怪放在小腹上,难道是肚子痛?
一行人最没心没肺的大概就是林青霞了,这妹子正合着音乐扭动着身体,只是那舞姿……只能说她在跳广播体操不是在跳舞。
她最后将目光穿过那两团散发着黄光和水波的神秘物体,落在此间最神秘的少年身上,那少年身上自备冷酷技能,应该不会像身旁这些庸俗的男人一样,结果却让她大跌眼镜,神秘的俊美少年跳得比对面那七个美少女萌娘还要妩媚。
这男人要是妖起来,真心没女人什么事了……
很熟悉的音乐,很熟悉的舞蹈,“我的身体记得这首歌!”
瘦长的柔弱身体如风中柳絮很自然的随着音乐舞动,那让人羞射污到不行的舞蹈,他竟然演绎得完美至极,显然经过一翻探索和苦练。微风轻拂着腰肢,抬腿抖臀,伸手仿佛在抚摸空气,落花如樱花妖在身上停留又随着舞动的身体翩翩起舞。
这会鬼的眼里已经看不到四周,心神遁入了某种奇妙的心灵幻境,一面水晶镜子出现在身前,他和镜中的自己合舞。
……
鬼有一段时间很迷恋AOA的《短裙》,曾经立志成为一名有追求有理想有爱好的家里蹲,他曾经蹲得很幸福。
那段时间他每天起床就是码字,然后就是看各种小说、漫画、电视电影、综艺节目等等,当然这一切他最喜欢的就是听歌。全世界的歌曲,古典的流行的他都喜欢,没有派别之分没有国度之别。
作为一个家里蹲,他更关注自我。
很多人听到家里蹲这个词,可能会下意识的露出怜悯或恶心的眼神,那样子仿佛再说:“快看那一群可怜的社会败类,一群抗压能力为零的社会垃圾。”
但其实家里蹲的生活相当的快乐,让人痛苦的是世人那错误的观念和不幸遭受到的迫害,那才是致命的痛苦!
鬼从小就是一个内向安静的孩子,喜欢一样食物就会一直吃,小时候因为天天吃冰棒而导致大便出血,同样他喜欢一样事物就会忘乎所以的沉浸进去,从而忽略了周遭的人和环境,这也许是他们家的遗传基因使然。
他的爷爷也是这般的性子,同样也很宅,一个作家嘛大多时间都在写作室里呆着,闲暇就在院子里读读书,自然而然的就养成了宅的生活习性。他从小耳濡目染最尊敬最崇拜的就是爷爷,外加上天性使然,令他变得与其余小伙伴格格不入,显得相当的独。
就因为这样的性格,他很难交上朋友,也很自然的遭受班里小群体的排斥,最终形成了被孤立的格局。
本来一生都是如此,他最多就是偶尔伤心难过,因为他本身是很注重自我的性格,他也曾幻想长大后像爷爷一样交一两个知心好友就好,不用多。
可是,
小学临毕业前发生的那一件事,让他从被孤立的透明人变成了被欺凌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