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说亲的事怎么样了?”云长生信口问道。
许长峰手一僵,他该说什么,说祖父戎马一生,又处处避嫌,没有什么朋友。
现在终于挖空心思找到几个儿时玩伴儿,每天出去喝的醉醺醺,玩儿的忘乎所以。
不知道是真忘记说亲
这回事,还是脸皮薄不好提装糊涂,天天早出晚归见不到影,根本指望不上他。
自己的父亲,性格温和腼腆,每天倒是不少找人,儿时伙伴、昔日同窗和一些交好的朋友,就是同僚相熟一点的也没放过。
但他只是每天上门拜访,请客吃席宾主尽欢,谈文论道诗词歌赋玩儿的不亦乐乎,一次也没提说亲的事情。
自己二叔更是脸皮薄,他自己不好意思找人,每天跟在父亲身后,倒是兄友弟恭一起玩儿的高兴。
至于庶出几位叔叔,与祖父情况差不多,多年守在边关,朋友不太多,把儿时一些熟悉的人全部邀请出来。
每天请客喝酒,京都各处逍遥,好像是要把半辈子耽误的玩乐全部找回来,白天不见影晚间有时半夜还不回。
“哈哈哈。”云长生听到许长峰这些话,笑的捂着肚子“哎呦”,“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沉寂许久的国公府,现在终于活跃,就连那些管束紧的闺阁女子,现在也可随意出府,每个人都洋溢着喜悦。
“这样也挺好。”云长生说道:“让他们高兴一些,府里的事慢慢总能捋顺,不急在这一时。”
“是。”许长峰道:“京都世家子女,不像平常人家,晚个一两年说亲也没事。”
“对了,你今年二十三了?”云长生问道:“没有人上门给你说亲吗?”
许长峰说:“一直在军营没回来,家里也没人提过这个事。”
他看着云长生,态度极其认真的说道:“自从五年前,云大夫定下亲事,我再没想过成亲的事。”
“不,应该是一直没想过。”许长峰补充道:“军营里哪有心思想这些,就是停战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这门亲事定下后,你也没想过。”云长生目光游移的问道。
“想过。”许长峰坦诚道:“当时只以为是云大夫想出的权宜之计,但既然帮我们度过难关,一切就以云大夫为主。”
“后来他离开军营,我想着他既然没说取消婚约,就以这门亲事依然存在。”
许长峰笑笑,“后来云大夫来信,直接说明婚约继续,自然更不会有其他想法。”
“真的?”云长生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出三妻四妾这句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