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纶一看这情景,心说:得,也别指望方家这些人帮忙了。靠自己吧!
于是王达纶开始到处打听京中有名的几个官场“中人”,想通过他们的关系来达到送礼的目的。王达纶的想法很好,先是不准备花那个冤枉钱,现在没法了,花就花吧,反正我有的是钱。
但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王达纶拜访了京中的几个名头很大的“中人”,起先“中人”们听到生意上门,都很热情招呼,拍着胸脯保证没有什么他们办不成的事。
但等王达纶说出他的送礼对象后,“中人”沉默了,他在思考了片刻后,全都抱歉的说道:“此事恕我无能为力!请喝茶!”
王达纶出了门,郁闷了,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嘛?“中人”竟然不敢接这个生意。你不能接,那好,我找能接的去。于是王达纶又找另外的“中人”。
但让王达纶郁闷的是,他竟然遇到同样的情形,三番五次的被人给撵出门。有一位更是过分,听说是王达纶到来,竟然称病在床,连门都不让进。
“我就不信了!全京城的那么多中人,竟然没人能接这笔买卖!”不信邪的王达纶又继续找下一位“中人”。
这次王达纶的点子不错,这位“中人”没有撵王达纶,而是沉吟了片刻,说道:“王公子,你可知此事其他人为何都不愿接?”
“莫非他们和王公公搭不上线?”王达纶回答道,因为谁会想到天启一下子就一命呜呼,而当时的冷门信王有当皇帝那一天。
“呵呵,公子,你可真是小看了我等,我等就是吃这碗饭的,京城哪家王公贵族、达官贵人没有我们的关系?他们不愿接的原因是此刻风险太大,我们当中人的,最看重的就是‘稳妥’二字!”中人慢慢的回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不敢接了?”王达纶问道。
“不,我敢接!就像你敢在这个时候下注一样,我也敢下注!不过先说好,我要五千里银子的费用,而且因为在这种关键时期,我不保证王公公会收你的礼!”中人马上回答道。
“什么?五千两,还不保证会成功?”王达纶觉得这也太坑爹了。
“搞不好我以后都会被牵连,要你五千已经是很少的了,至于王公公收不收,我不敢保证!现在正是敏感时期,王公公不一定敢收!”中人解释道。
王达纶无语了,难道真的要花五千两换回一个不确定的承诺?
“公子,我看你也很为难,要不这样,你先回去考虑一下,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谈?”“中人”很体贴的说道。
等走出门,上了马车,王达纶狠狠的一拳打在座垫上,这叫什么回事吗?五千两还不保证成功,这算计挺好的,成或不成他都有钱拿,风险全是自己的了。
“隋鹏!你去打听下王公公住在哪里,明天我们自己亲自上门去,我就不信了,有谁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少了张屠夫,难道就吃混毛猪了?”王达纶吩咐包打听隋鹏道。
“好的,少爷!”隋鹏回答道。
旁边的王二柱听了,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第二天,王达纶带着随从兴冲冲的向王承恩在宫外的府邸赶去,在路上,王达纶暗暗的给自己打气:“王达纶,我知道你没有过这种经验,坚持,脸皮厚一点,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即使是磨,也得把事情给办好喽!”
但让王达纶郁闷的是,他的想法往往与现实背道而驰,当他们来到距王承恩府邸差不多六百米的地方,他们被拦下来了。
“什么人,竟然敢在王公公府邸周围行走?你们所yu何为?”十多个穿东厂番子服饰的持刀大汉拦住马车,领头的人问道。
果然不愧是高官啊,在府邸边上都有安保人员,可想而知王公公府里的戒备更严!
王达纶心中感叹,面上带笑的说道:“回各位差爷的话,小的是山西兴县人,这次特意前来拜访王公公!”
“你?一个乡下土包子,吃错药了吧!王公公是什么人?乃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每riri理万机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见的么?给我赶快滚!”领头的挡头很是不屑的说道。
王公公是阉人,他怎么可能宠幸李万姬呢,他没那个功能嘛!王达纶在心中吐槽,但面上还是带着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挡头手中,说道:“我仰慕王公公已久,还请各位差爷行个方便!”
挡头掂量了手中银子的重量,很是满意的说道:“既然你仰慕王公公,我就给你个机会。不过你最多只能一辆马车过去,而且不许带武器。其他人嘛,就等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