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笑了笑:“我毕竟也真心爱过。”
齐冬暗暗嘲笑起自己。是啊,都爱过。哪还能分不清有无感情。就像齐青说的,这年月,成年男女交往哪有几个月连次法式热吻都没有的?
“就算你说对了。可是,我还是想自私一点,多爱自己一点。好歹要找一个真正爱我的人结婚。”齐冬坦然的笑了,“两个都没有心的人在一起太累,不如单身。祝你成功!也祝我……会幸福!”
她朝程峰伸出了手。
双手再次交握的感觉,又像另一份合约签定生效。只是这份合同,是齐冬谋划了许久的销售婚姻失败生效的合同。
被程峰一语说中心事,齐冬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检讨一番。以避免将来的销售再出问题。
“我想去露台上吹吹风。”
这事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两人对望着都有些无语。
齐冬扑哧笑出了声:“难不成还要我哭着喊着求着你说,千万别抛弃我?”
程峰被她逗笑了。他扭头望向雕花木门后的大厅,认真的说:“齐冬,我欠你一份人情。你值得去找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
齐冬笑了:“你放心,会找到的。也……祝你成功!生意不成仁义在,呸呸呸,恋爱不成友情在,咱俩还是朋友吧?”
程峰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酒会所在的会所是座两层白色欧式建筑。二楼廓厅外面有座极宽大的露台。数盏灯光投射在墙上,折射到露台中,有光却不明亮。
齐冬招来侍者要了一杯红酒。她趴在栏杆上望着宽敞的花园出神。
她的第一个销售婚姻的目标,就这样没了。
她向刘世茹炫耀得来的光彩,不过是肥皂泡在阳光下的绚丽,轻轻一触就散了个干净。
“年底就要结婚的人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长吁短叹?你的未婚夫呢?”贺大树的声音低低在她身边响起。
齐冬转过头,斜斜瞟着贺大树,慵懒的说:“我高兴啊!终于等到他开口说春节要结婚了,终于能在三十岁前把自己成功嫁出去了。我太激动了!被欢喜砸晕了头。所以才想独自静会儿,让砰砰直跳的心脏缓口气。免得在宴会厅里失态的当众宣布喜讯,喧宾夺主。怎么,不恭喜我?”
贺大树歪着身体靠在栏杆上,从这角度看过去,齐冬的侧脸轮廓清晰精致,一双眼瞳被灯光染得迷离。耸起的双肩撑出浅浅的蝴蝶骨,背脊的弧度美得惊人。令他想把手掌放上去的冲动。
隔了这么长时间再见面,她依然对他充满了诱惑。
她的话他永远不敢轻易相信。深一句浅一句,戏谑调侃,就是摸不透她的想法。如果不是他早注意到她,早躲在这里听到两人所有的对话,他又会被她骗了。
贺大树真想撕开她的假面,看到最真实的那个齐冬。而他这样想着,就这样逼近了她。
“你干嘛呢?”齐冬转过身,对贺大树过分靠近的身体皱起了眉。
贺大树取走了她手里的酒放在栏杆上,手臂迅速的揽住了齐冬的腰将她拖进了怀里:“小恶魔!早就知道了程峰的心事,还一个劲的装可怜!我真想替天行道收了你!”
他都听到了?齐冬大惊。对着他压过来的身体只来得及用双手撑住他的胸,他的唇便紧紧压在她嘴唇上。
她瞪大的眼睛与贺大树黝黑的双瞳对视着,一时间竟忘了她动弹不得还可以一口咬下去。
等到齐冬反应过来时,他的舌已撬开她的牙齿,紧紧的吮吸着她的舌。扑面而来的强烈气息几乎让齐冬窒息。
然而她用尽力气却无为的挣扎最终只让她沁出了一层细汗。贺大树死死将她压在怀里,用手臂和身体紧紧圈住了她。他的舌尖一味的在她敏感的口腔上腭缠绵游走。齐冬哪里是他的对手,嘴里传来的酥痒抽空了她的力气,她双腿一软便靠在了栏杆上。
她努力集中的精神完全不能抵抗贺大树的侵袭,她甚至听到自己不受控制发出的低呻声。露台上还有其他人否?如果被人看到她该怎么办?齐冬的眼里渐渐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贺大树渐起的情欲被她的眼神瞬间扑灭。他将齐冬的头摁在了怀里,微微喘着气,抱紧了她喃喃说道:“我一见你就控制不住自己。齐冬,你真漂亮。”
这个淫贼!齐冬满腹憋屈,恨得用脚狠狠的一下又一下踢他的小腿,像只受伤的兽咆哮的低吼:“我踹死你丫的!你放手!”
她的声音被堵在贺大树胸口,头顶传来他固执的声音:“你冷静下来和我说话我就松手。”
额头青筋直跳,血直冲进脑袋,齐冬气得阵阵眩晕。她突然想起了顾磊,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她还会这样受别的男人欺负?她挣不开贺大树的怀抱,酸涨的气息直冲进眼底,崩溃的哭了起来。
贺大树松开了手臂,震惊的看着齐冬靠着栏杆压抑着哭声边喘气边啜泣。他迟疑的伸出手想抹去她脸上的泪。
齐冬一巴掌挥开,双手在脸上迅速的抹拭,抬头时吸着鼻子凶狠无比的对他说:“想找漂亮女人花钱就可以。你再敢碰我,我就阉了你!”
如果他这样放她跑开,他就猪脑子。贺大树脑中飞快跳出这句话来,人已拦在齐冬面前。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轻声说:“你如果真想找个男人嫁了,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