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撂下那句话后,径直大步流星地踏进自己的房间。
在屋内坐上片刻仍然不见凤眠苒进屋,又起身走到门边。
“阿眠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吗?你放心,我既已决定不再缠着你,当是说话算话的。”
他是放不下凤眠苒,可阿眠是他心悦之人,她不愿意做的事,他自是不会强迫。
凤眠苒瞥了他一眼,见他说得一本正经,才慢悠悠地随他进屋。
将房门关上后,她问:“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吗?非得要在房里才能说?”
容靖实诚地点头:“在外面说怕会被有心人听见,且是极为重要的事。”
两人围着一张圆桌对面而坐,凤眠苒等着他开口。
容靖确保周围没人能听到后,压低了声音:“阿眠,逾白原名唤作时旭,是父王的左膀右臂。”
凤眠苒眸色微惊:“你认识他?那你们没有当场相认,可是在防着我跟苏卿池?”
她不明白,容靖竟然与逾白认识,先前不告诉她,现在来跟她说是什么意思?
容靖轻摇着头,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无奈:“阿眠,我防谁都不会防着你。”
他接着说:“时旭他常伴在父王左右,自然是认得我的,自父王死后不见他的踪影,我们都以为他死了。”
“没想到他今日会突然出现,还被你救下,却没认出我来。”
“我很怀疑他有可能是失忆了,想带他去南阳找师父他老人家看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逾白毕竟是凤眠苒救下的,在将人带走前,怎么也得先跟她打声招呼。
凤眠苒当即回着他的话:“你想带他去南阳?你问他愿不愿意跟你一起去就可以了,跟我说什么呢!”
“他是我救下的不错,他是个人,有他自己的想法,只要你能说服他,我没有意见的。”
逾白的确为她所救,待会儿他的决定如何,她不会干涉半分。
容靖惊讶地望向她,他以为逾白于凤眠苒而言不过是个下人,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
“那我现在去问问他,此事不宜再耽搁,早一日到达南阳,也好早点安心。”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去到苏卿池的房间。
苏卿池两人原本是在偷听凤眠苒和容靖的谈话,见他们进屋后,无趣地躺在床榻上。
敲门声响起,是容靖那道清冷夹带着磁性的声音。
“两位歇下了吗?本王有事找逾白说。”
逾白听到他有事找自己,即使困得眼睛睁不开,只得起身穿衣。
打开房门见凤眠苒也在,急忙跑过去扯上她的衣袖。
“小姐,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凤眠苒的神色是明显地不喜,他慢慢地把手拿开,低垂着眸子。
听完容靖所说之后,他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无一不在表达着他的抗拒。
“小姐,我不要跟他一起去,他会在您看不见的时候凶我,我怕。”
容靖一听,眉眼间满是不耐,他感觉自己够温和了,哪里凶了?
至于之前会凶他,谁让他不仅缠着阿眠,还想着勾引阿眠。
倘若他不是为凤眠苒所救,早就一掌劈了他。
凤眠苒轻挑了一下眉,暗自觉得好笑:“让你先前凶他,他眼下不肯跟你去,看你怎么办?”
看见逾白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可以想见在她看不到时容靖对他有多凶了。
容靖双手一摊,语气万分无奈:“阿眠,我会凶他也是因为你,谁让他离你那么近,一点都不为你的名声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