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判决,对任何人都不能确定有罪。各位记者先生、小姐们,都散了吧。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再报道也不迟。请不要干扰警察执法,否则有可能承担刑事责任。”这种带着指向性的嘈杂又让陈宸仿佛回到了当年,陈宸一边走,一边挡住若干手机,对着记者们说道。
他最后那句话,唬住了不少人,一行人行进的速度快了不少,终于到了车上。
等到车子开到路上,这位大少爷绷不住了,开始当着几位警察的面开始啜泣。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我没有杀人,我昨天就喝了点酒,她自愿跟我回来的。怎么就死了呢?不是我杀的。”
几位警察们看着他的表情都很复杂,大多数是冷漠的,看多了罪犯演戏,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本领,别说是啜泣了,就算是跪下来扒拉着他们裤子,他们也不会对自己的判断有丝毫的动摇。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份刘欧迪的个人资料已经摆在了陈鹤朗的桌上,而对面坐着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
“如果是故意杀人,最高判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情节较轻的,是三到十年有期。”
“如果人不是他杀的呢。”中年男人面色从容,但能听得出,他嗓子有些发紧。
“那不构成犯罪,不会被判刑。”陈鹤朗温和地说。“您先喝口水吧。”
“我不相信我的儿子会杀人,一定是有什么隐情!要让他出来啊,陈律,我知道你可以的,我儿子就麻烦你了。”男人着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明显看出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任何辩护都是有风险的,我不能给你打包票。”说到这,对面的男人顿时瞪圆了眼睛,陈鹤朗话锋一转“但司法不会让无罪的人受到刑罚的追究,如果你的儿子不是凶手,我一定会让他无罪释放。”
陈鹤朗伸出手,两人双手相握。中年男人只感觉这位陈律师果然名不虚传,年纪不大,身上沉稳的气度却让他这个恢弘地产的董事长都为之折服。
带着报警人回到讯问室,跟着赵德隆一起坐下,陈宸挑了挑眉,昨天还被铐着坐在对面,今天就从被动方变成了主动方。
不过,赵德隆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他昨天被拷过的事,要是把他退货回警校,他就完蛋了。
“姓名。”赵德隆冷冷地发问。
“刘欧迪。”
“讲述一下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经历吧。”
“昨天晚上我和朋友在Havana酒吧喝酒,这个女的是酒吧的服务生,是陪酒的。喝到凌晨的时候,我朋友说要回去了,我当时喝了很多,意识很不清醒,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个人在搀着我,直到酒店的床上,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你知道你是几点回到酒店的吗?”
“不知道,我就记得我朋友说要回去了,后面的事我都记不清了,直到我今天早上醒来。”他思考了好一会,才回答了这个问题,还使劲揉着太阳穴,一副迷糊的样子。
“你今天早上几点醒来?”
“我没看时间,但是我跑到前台的时候大约是8点半左右。”
“你醒了的时候是什么姿势?”
“我当时蜷缩着,头躺在那个女人的肩膀上,脸正对着她的侧身,我当时浑身都是她身上流出来的血,来不及擦就冲出房门了,太可怕了……”看得出他仍心有余悸,能不穿衣服就冲到走廊上,看起来还真是吓得不轻。
门外传来叩门声,开了门,王歧的手上拿着一份检验报告:“尿检发现□□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