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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对，那里还有我向你提到的温泉浴场。走!去对面看一看。&rdo;

三郎突然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觉得进藤就是杀害蝶的凶手。他们去窥探他的动静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像是演戏，不像是现实中发生的事。其实就连蝶已经亡故这件事也像是在做梦，他甚至会情不自禁地想：说不定他突然睁开眼醒来时，蝶会像往常那样坐在自己的枕边。火红油灯映射下的山间破屋，太适合作这个怪梦的舞台了。

第十八节

&ldo;怎么说好呢?野崎君真是让人同情。我最多也只能安慰他，陪他消遣一下。这样我也心安一些。我总是担心如果他每天都那样消沉，能不生病就不错了。可我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才好。&rdo;

在稻山宾馆的浴场里，在那大木板上，宾馆老板一边用肥皂搓洗着植村的裸体，一边用那过于谦逊的语言絮絮叨叨地说着。淡淡的煤油灯光照着他那胖乎乎、讨人爱的红脸。

&ldo;学生时代，我和野崎君就是好朋友了。&rdo;

植村浸在肥皂泡中，懒懒地开口说话了。

&ldo;那真是太好了。&rdo;

老板用两只肥手，在植村的屁股处滑来滑去地搓着。整个灰泥浴场中，一个巨大的身影模模糊糊地蠕动着。

&ldo;刚才，在宾馆门口和你站着的，那个叫进藤的人，我认识。他和你的关系好像很亲密。&rdo;

&ldo;哎，是老朋友呀。那家伙是个无赖，没办法。&rdo;

&ldo;他是干什么的?&rdo;

&ldo;也没什么正式、固定的工作。&rdo;

&ldo;听说他是在野崎君的那位出事当天来的。&rdo;

&ldo;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他的确是那天傍晚时分到这里的。&rdo;

他们看上去像是为了回避尴尬而相互说着一些无聊的琐事，一个懒洋洋，一个尽使用些礼节性的尊敬语，一问一答着。实际上两个人的心中非常紧张。植村躺在木板上的姿势让人感觉到他的整个肌肉是僵硬的，而宾馆老板那双按摩的肥手从刚才开始，几乎是无意识的，光在一个地方揉来探去。

&ldo;你知道那家伙与野崎君的女人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吗?&rdo;

植村故意不看老板的脸，甚至都想闭起双眼，猛地抛出这么一句话。刚说完就开始后侮，觉得又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ldo;所谓关系是指……&rdo;

那老板竟出乎意料地镇定。

&ldo;那家伙曾亲口对我说野崎君的女人以前是他的老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