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照片里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一个爱上了楼毅龙的外国女人。
对于荣若初的那三个孩子,为何会都是蓝色眼睛,这种隔代遗传的案例,也不会少见。
只是荣若初不知道罢了。
楼西顾伸出手,抚了抚照片中母亲的脸,照片里留下的依然是年轻的容颜,经典的一瞬间,是不永褪色的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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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荣若初哄睡了孩子们之后,她正准备看一看书,却看到了贺子均来电话。
“贺先生,您好!”她的语气轻轻的淡淡的。
贺子均道:“荣小姐,我在楼下,总裁说你今晚过去。”
“好……”荣若初淡淡的应了下来,现在他要她过去,连电话都懒得再打了吧!一切又回到了以前,一切都是公式化的运行方式。
她已经洗了澡,换了一套简单的衣服,下了楼来,果然见到贺子均已经在等她,她什么也没有再说,既然是知道晚上的命运,又何必再去多想!
但是,贺子均开车的方向,并非是半山别墅那一边,很快,车开到了娱乐赌城里,荣若初微微一皱眉,楼西顾叫她来这里做什么?
贺子均打开了车门,荣若初沉默着下车,跟随着贺子均一起来到了一间房间里,楼西顾正和三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在玩牌,其中一个她认得,是蓝肆,另外两个估计都是香城里的名门子弟,他们的身边都围绕着一个美女,身材相当的火辣,而举手投足之间,也是妩媚婉转,相比之下,荣若初就像一个灰姑娘,装束简单,而脂粉未施,一看就是非常普通的平民女。
他们一看到了荣若初过来,倒是没有想到楼西顾钟情的是这种女人,而楼西顾见到她,见她仍然木讷的站在一旁,冷声道:“怎么?不会侍候男人了?”
荣若初一怔,她上前两步,走到了楼西顾的身边,紧挨着他坐下来,轻声道:“西顾,你喉咙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晚上我煲糖水雪梨汤给你喝,好不好?”
她听他刚才说话时,声线有些哑,估计是烟抽多了缘故,以前父亲酗酒抽烟多时,也曾会嘶哑,她想,楼西顾可能也是!
楼西顾只是哼了一声算是作答,看来他不召见她,她就是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蓝肆不由笑道:“喂,荣若初,你不知道西子为什么哑了吗?”
荣若初望着他,又看了看一旁的烟灰缸,才道:“抽烟多了吧!”
“错!”另外的一个又肥又壮的男人笑了起来,而且他还用那只肥手捏了捏他怀中的女人,女人则是娇声的道:“七爷,你好坏……”
七爷继续道:“西子刚才玩了一个嫩模,声音玩哑了……”
荣若初本来是在喝水,“砰”一声,杯子掉在了地上,声音非常清脆,在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望了过来,楼西顾却是云淡风轻的玩着牌,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
七爷怀中的女人,将手移向了七爷的腰间:“七爷,你的声音呢?”
“也哑了吗?”七爷望着众人,众人哄堂大笑。
只有荣若初笑不出来,她慢慢的滑下了身体,去地上拣碎掉的玻璃杯,这玻璃杯如同她的心,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多好多块……
蓝肆一见,不由从桌下踢了一脚楼西顾,楼爷你好歹说句话啊!
楼西顾却是看也不看蓝肆,他话是说了,但是,却是有关于牌的:“这把我赢了,一赢就赢三家。”
看看这个男人,此时在意的还是手中的牌。
而荣若初蹲在地上好一阵都没有起来,楼西顾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有玩其她的女人,但却又为何叫她过来,是想羞辱她吗?
如果是的话,他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她好难过。
七爷不爽楼西顾赢了很多钱,他将牌桌一踢,调侃道:“西子,你这上女人在桌子底下做什么?莫不是嫩模没有喂饱你,叫她继续喂你啊?”
楼西顾的余光看到荣若初仍然是蹲在地上,他残酷的扬起了唇角:“是啊!所以我手气好,把把都能赢!”
荣若初却是什么也说不出话来,她就蹲在楼西顾的脚边。
蓝肆知道荣若初开不起玩笑,于是见好就收的道:“西子,再打牌,继续,我不信今晚赢不了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