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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页(第1页)

这法子萧望舒早就想过,但明显不合适。她皱眉,“大军一旦返京,凉州就会陷入兵力空虚的境地,除非能调动其他驻军填补空子,否则一旦匈奴反扑……”她突然停住话,双眸倏然一凌。大抵是被她盯得发毛,长孙无妄不由地摸摸鼻尖,清咳两声。在司青衡好整以暇地目光中,他低声承认:“我曾于秦骇有恩,多年前他就已归入幽州府麾下。”朔方镇守三都尉府的大将秦骇,居然也是幽州家臣。他若派兵驻守凉州,林冰羽便再无后顾之忧。这么说来,边境四州疆域,幽、并、朔三地早成长孙氏囊中之物。司青衡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尽量避免双肩颤抖,戏谑道:“难怪难怪,我说薛周殷那木头怎么肯松口放兵去朔方……他向来一心只为长孙家,无诏无谕,还能亲率部众援兵朔方——看来秦骇跟他交情不错。”未等两人开口,她又自顾自顽笑道:“班师回朝,大军压在司隶部边境,萧复再无借口阻拦。就算他硬要拦住人……大军滞留他州过久,夜不能寐的可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了。他州不满,林家也能顺势入城。唔,的确是步好棋。”萧望舒扭过脸,平静开口:“那就这么办。我即可传令给他们。”她下笔一气呵成。屋外有人听到动静,连忙捧着信八百里加急送出。至此,事情议毕。司青衡看好戏不嫌事大,来回瞟了几圈这两人,笑了一声站起身,“没事我可就回去了,明早上……”她声音渐停,注视着同她一起起身的萧望舒。后者理理裙裾,绕过桌案挽在她臂弯,眉眼不见半分异色。“你这是?”“多日忙碌,今夜可算能与阿衡炳烛夜话。”长孙无妄脸一黑。因伤势缘故,萧望舒总避忌他过分亲热,要不是他拉下脸托秦互稍微提提……这些天好不容易尝了点甜头,他正准备今晚上怎么说也要摸上床榻,谁料想王野的信来得这么巧。司青衡大笑。她揽住萧望舒的腰,笑眯眯说:“好好好,我看燕侯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家玄玄累了这么多天,今天嘛——就不伺候了吧?”伺候……也不知道说者有没有意,反正在场两位听者纷纷有意。萧望舒呼吸微滞。乌发下那截雪白玉颈慢慢爬起胭色。司青衡带人转身欲走,她略有慌乱地掠过视线,恍惚瞥见男人沉沉眼珠,在这一瞬,他目光陡然脱开枷锁,如狼般要把猎物剥皮拆骨生吞入腹。她搁在司青衡臂弯的指尖微微发抖。似乎连腰间那抹乌青指印都开始隐隐作痛,带着滚烫的气息,一如……那个时候。……鉴于昨夜誊抄了一份标准答案,长孙蛮今天在许倦这儿轻松过关。也不知道她姨母昨天聊了什么要紧事,今早上都没过来薅她出被窝。多日不曾眠床的长孙蛮差点感动得落下泪来。可是好景不长,许倦一下学,她姨母就又过来薅人了。只是这次还多了一个人。“阿娘!!”见到了亲娘,长孙蛮两眼泪汪汪。萧望舒好笑地揉揉她脸,察觉到手感不复从前,“咦”了一声。司青衡正在一堆轻弓前掂量手感,打算给小姑娘更换训练难度。她抽空看一眼,瞅个正着。遂哼哼两声:“又不是两三岁小孩子,养那么胖干什么。一身软肉,前几天让她举个弓都举不起来,你说说这要搁以前我爹手里,她还不被打得哭爹喊娘。”萧望舒默。卫国公一生铁血,为数不多的柔情都给了他妻子和他妹妹。对于司青衡这俩姐妹,那真是实打实的棍棒教育。萧望舒还好,公主之尊不会像司青衡那样惨,但请家法动戒尺,手心肿得老高实在是家常便饭。长孙蛮哪里知道这些。她只知道逮着机会控诉她姨母可怕的胜负欲。“阿娘我不想起得比阿胥还早呜呜呜,你看你看,我黑眼圈都熬出来了……阿娘你给姨母说说,换个人吧,真的,孩子累了呜呜呜……”她娘爱莫能助地搂着她安抚:“你姨母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你看,你现在身体可比以前壮实许多,这段时日也没有生病,黑眼圈……或许你再练练,等适应了也就没有了。你看魏小郎君之前也是不适应,但这会儿不也越来越精神吗?”“……。”长孙蛮眼泪一噎。所以还是要解决祸头子。小姑娘默默蹲下身,在她娘裙摆边捡起两颗分量不轻的石子,装入腰间弹弓袋。谁都别拦她,她今晚就去暗鲨卷王。抵巇风雨淅沥,廊外曲水潺潺,一颗颗饱满水花砸在月台,将那漆黑流光的台面冲刷干净,清晰倒映出檐上飞鸟。午后天色便暗了下来,没多时突然下起大雨。缠缠绵绵的雨声教人昏眠,屋内夫人方才歇下,就连雅风也撑不住打了个哈欠,嘱托人守好院门,回屋眯上一会儿。只她前脚刚走,就有人撑着竹骨伞,步履散漫地从小石桥那头走过来。等渐渐近了,雨丝垂幕,守门婢子方看清那截白袍上攀绣的织金云纹。“君侯。”她们赶忙垂低头,不敢抬头细看。男人步伐未停,仍是不紧不慢地涉上月台,等行至廊下,有婢子上前来接过竹伞,露出他清隽矜贵的面容。他微垂眼,慢条斯理擦去袖口雨珠,“把院子里的人都撤下去。”众人虽不解,但未敢多问,连忙吩咐下去作鸟兽散。片刻。檐雨交织成片,汇聚成一条条水串流淌而下,举目望去,院中树影斑驳,曲水弯弯,竟再窥不得一丝人影。直至此时,除了噼啪倾洒的水声,院子里寂静异常。廊下闲立的男人这才动了动身。他一路从前院穿来,袍角尽湿,一颗颗水珠迅疾滴落,在靿靴上染出暗色。这会儿举步行动,那截衣袍也湿哒哒沾在膝上,勾勒出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大抵是午后安寝,平时未掩的屋门也关上了。他指腹一推,“吱哑——”,缱绻袅袅的安神香扑鼻而来,混着空气中争先恐后涌入的湿冷雨雾,似是惊醒了榻上人。“……何事?”尚在半梦半醒间,她声音还有些淡淡的哑。在雨声中又轻又柔,像一片绵软的云。回答她的只是重新关上的门扉。等了一会儿仍无人答话,困意卷土重来。她昨日同司青衡议事到五更天,商量不日启程回长安,实在乏得很。蒙昧中她不耐地皱起眉心,那双眼睫颤颤巍巍,终是没有勉力睁开。几步之距,六曲连屏后男人身影高大。似是注意到地毯上垂落的水渍,他“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褪去濡湿大氅,里面裹束的长袍完整露了出来。宽肩挺拔,玄黑革带紧紧束着窄腰,随着他脱衣动作,革带下的玉蹀躞撞来撞去,发出叮呤脆响。屋外雨势像是更大了。他绕过屏风,一边松开束袖,一边盯着床榻上酣眠的她。不过几步的距离,没两息功夫,他就俯低了身,干燥灼热的气息瞬间笼罩在床榻上空。萧望舒是被刺刺的痒意弄醒的。她尚有些迷茫地瞪着眼,他向来不喜把头发高高束起来,今日也一样,那满肩乌发散乱扫在她脖间,带着刺人的痒。萧望舒不由地推开他头,手指虚虚滑过革带躞蹀,叮呤声中床幔阴影昏暗,她只隐约瞥见男人微挑眉峰。“醒了?”他声音哑得可怕。像蹭地铮鸣的金戈,随着热气一股股钻入她耳蜗。直到这会儿,午后昏眠的迟钝神经才重归清醒。萧望舒别过脸,手肘抻着床榻,坐了起来。“你来干什么。”“看你。”萧望舒抿抿唇。唇瓣上的刺痛惊得她抬眸,意识到男人片刻前做了什么,她气得喝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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