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的都是本生产队的队员们,不少队员家的孩子都被宋喜鹊欺负过;只要宋大山上门道歉,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回头不让自家孩子和宋喜鹊发生冲突而已。
倒是没想到,宋喜鹊这丫头,今儿被打了不仅泪眼汪汪的来告状,还要把人家赶下山去。
谁都知道,他们是来避灾的;宋喜鹊把人赶下山是什么意思?他们自生自灭吗?更何况还是两个没爹没娘的小孩子,这心未免狠毒了些。
“喜鹊丫头,你来和白伯伯说说,沉舟丫头是怎么打你的?为什么打你?只要不是你的错,白伯伯亲自惩罚沉舟和沉渊。”白一鸣伸手去按住宋喜鹊的肩膀,让她没法撒泼。
宋大山脸上一热,拉了拉女儿,对白一鸣道:“白大队长,别听喜鹊胡说,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的话能信吗?就是小孩子之间闹矛盾而已,不用当真,不用当真。”
李沉舟深深看了宋大山一眼,对他又了全新的认识;知道这会儿闹对他没好处,大家都在一个生产队,真闹起来,把她和哥哥赶下山的话,别人只会说他逼迫两个小孩子,不会说他的好话。久而久之,他会在生产队失了民心。
从这方面来看,宋大山能坐上副队长这个位置,不是没有原因的。
宋喜鹊错就错在不该嚷嚷着赶他们下山;若非如此,说不定宋大山还会给她出头,而现在宋喜鹊已经在风口浪尖上,宋大山反而不好出手了。
“爹,不行,李沉舟打了我,必须把她赶下山;我不要在山上看到她,她就是扫把星,灾星,要是没她,我们生产队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有洪灾?一定是她带来的,肯定是她带来的洪水。”
宋喜鹊不服气的大声嚷嚷,脸红肿不堪,因怒气而扭曲的脸,让她看上去更为狰狞。
“啪!不准说话,这里有你什么事儿?”宋大山反手一巴掌扇她脸上,狠狠瞪了她一眼,让她消停些。
“爹,你居然打我,我要告诉娘去。”宋喜鹊捂着脸直落泪,转身挤进人群之中,找她娘去了。
宋大山看了一眼女儿,朝众人叹气,“对不住大家了,是我宋大山没有管教好女儿。”
“喜鹊还是个孩子,副队长不用放在心上。”
“是啊!喜鹊这孩子平时虽然霸道了些,可也不是不讲理的;好好和她讲道理吧!现在她还小,性子能扭过来。”
田大娘看今儿这事儿有了定论,站出来说明缘由,“副队长,今儿这事儿喜鹊和沉舟、沉渊都有错;只是喜鹊先推了沉舟丫头,沉舟丫头也问了喜鹊,‘你觉得推了我没错,是吧?’。喜鹊说的她没错,而且还说沉舟能打到她是她的能耐;这不,沉舟丫头气不过就动起了手,这事儿要真论起来,谁都没理。”
“我看就是李沉舟这小丫头邪门,动不动就打人。”徐大娘眼看事情要平复下去,心有不甘。
“别乱说,沉舟丫头才四岁,她能明白什么?”田大娘看了一眼李沉舟。
李沉舟明白,田大娘这是在向她卖好。
“好了,这事儿既然问清楚了,那就过去了;两个孩子打架,大家笑一笑就过去了,谁家孩子没打过架是不是?都别较真。”白一鸣出来打哈哈。
“大队长说的是,沉舟和沉渊才多大啊!”
“两个小孩子打架,大家没必要追究;大队长,住的地方找好了没有啊?别今晚地是铺天是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