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瑶从不是思前想后欲罢还休的性子,可章驰这件事她琢磨了整整一周。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连累之人太多。
宣承大可不管不顾直接做的,到时大杀四方岂不更好?可他提前告知的原因是什么?为好玩,为戏谑,为看她焦灼无奈增加乐趣?
以井瑶对他的了解,这更像一种诱饵,自己不得不咬住继而选择和他站到同一立场。
宣承在逼迫她站到井鸥的对立面。
用最极端的根本不属于他的方式,像破釜沉舟最后一搏。
可井瑶不怪他,一点也不。她欠他太多,多到不知该怎样补偿。
周六下午,井瑶未打招呼只身去往酒吧。宣承平日住在这里,非营业时间也不至打扰生意,是说话的好时机。
酒吧大门四敞大开,井瑶走进去,差点儿与抱展架急匆匆出来的人撞个满怀。[…]
第36章关于恨3
一对新人和他们年轻的朋友们几乎嗨翻酒吧,唱歌、拼酒、玩游戏一样不落,宣承与小雅一前一后盯场,敏锐而谨慎地观察着任何一丝意外的可能性。酒吧正在立口碑阶段,他们绝不敢掉以轻心。
活动结束已是凌晨一点。小雅守在门外帮有需求的客人叫代驾,宣承留在场内做最后收尾。新郎喝了不少,勾着他肩膀说兄弟我得谢谢你,以后再有朋友搞活动,我全给你弄来。
“行了行了,”新娘拽人,“说就说你揪人家衣服干嘛。”
“我高兴啊,娶媳妇谁不高兴。”新郎嘿嘿乐。
“你们满意就好。”宣承架着人走到门口,嗓子很疼,他极力忍住要咳嗽的冲动,“恭喜两位。”
“谢啦。”新娘朝他笑笑,“今天大家玩得都特别开心。真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宣承礼貌回应。
送走客人,与小雅交代好清场拆卸工作,宣承挪着步子上楼。一晚上神经紧绷,头此时昏沉胀痛,他在房门外用力咳两声这才推门进去。
房间静悄悄的,电脑上摆着钥匙和两盒感冒药,除此之外再无有人停留过的痕迹。
他给井瑶打电话,响两声忽然意识到时间赶紧挂断,未料对方立刻打回,井瑶问话带些喘息,“结束了?”
宣承按着喉咙试图让自己咳得轻些,声音却更哑,“嗯。到家了吗?”
“刚到。”井瑶关上公寓门,外套没脱直接坐到懒人沙发上,“你得吃药。”
“好。”宣承摆弄着那两盒感冒药,停顿片刻开口,“找我是为章驰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