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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哈瓦斯还能感受到队员们内心的躁动。他也一样。他等得不耐烦了。成败在此一举，机会稍纵即逝。如果英国人无法锁定分支控制者的位置，他们就完了。

&ldo;请告诉我们位置。&rdo;哈瓦斯重复道。

&ldo;稍候。&rdo;

&ldo;快！快！&rdo;

终于，耳机里传来马克斯的声音。&ldo;有了！&rdo;

这个来自苏格兰场的女人快速报出了一组坐标。

&ldo;收到。&rdo;直升机飞行员回答道。接着，飞行员对哈瓦斯和女特工们说：&ldo;坐稳了！&rdo;

飞行员将阿古斯塔韦斯特兰公司生产的山猫直升机微微一歪，朝伦敦市中心急速飞去。这是世界上最快的直升机，速度正好能够满足他们现在的要求。马克斯那边计算分析着分支控制者所在具体位置的时候，已经派出一支特警队身着便衣，朝着那个方向出发了。马克斯获得准确地址之后，除非特警队就在该地址附近，否则，哈瓦斯知道他和女特工们将捷足先登。

一幢幢大楼在直升机下方掠过，他们正飞快地靠近目的地。分支控制者住在伦敦市中心，哈瓦斯对此感到讶异。倒不是说这个分支控制者无法完全融人英国文化，而是这样的情况不符合他以往的经验。在通常情况下，这些人都利用种族聚居区来掩盖自己的不法行为。在那些地方，他们能够和周围的人融为一体，遇到紧急情况能够迅速消失，同时，外人却很难混进这样的种族聚居区，而且，由于种族成员之间关系密切，替这些人望风、打掩护的人数不胜数。

哈瓦斯还提醒罗伯特&iddot;阿什福德，千万不能低估对手。现在，他也暗暗提醒自己不能轻敌。如果认为分支控制者躲在某个破旧社区里，一边坐在地毯上喝茶，一边策划指挥爆炸行动，那他就弱爆了。他是受过训练的人，不能这么幼稚。这家伙完全可能是位银行家，也可能是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教授。

直升机再次歪着身子拐了个弯，在泰晤士河上空飞行，这时，哈瓦斯的耳机里传来了罗伯特&iddot;阿什福德的声音。&ldo;信号丢了。&rdo;

50

芝加哥

&ldo;试一下，深呼吸。&rdo;约翰&iddot;沃恩说，&ldo;吸气。呼气。慢慢来。你会没事的。放松心情，深呼吸。&rdo;

&ldo;天哪，真疼。&rdo;利维说，&ldo;我觉得我的心脏病犯了。&rdo;

&ldo;乔希，集中精神听我说。你会没事的。我们会想办法出去的。&rdo;

&ldo;他们会杀了我们，对吗？&rdo;

&ldo;如果要杀我们，他们早就动手了。&rdo;

&ldo;不管怎么说，&rdo;戴维森补充道，&ldo;反正我是死定了。即使他们不杀我，我老婆也饶不了我。我们被关了几天啦？&rdo;

三个人都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头上还戴着面罩。沃恩在海军陆战队干过，三人中只有他有过相关训练，知道如何面对被俘和审问等困境。他知道，在大部分情况下，无论被俘还是审问，其实都是一种心理游戏，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帮助戴维森和利维渡过难关。

&ldo;我们才被关了24个小时左右。&rdo;

&ldo;那就对了。&rdo;戴维森说，&ldo;这下我的婚姻肯定完了。我老婆绝对不相信我被人绑架了。&rdo;

现在沃恩只关注利维一个人。&ldo;乔希，我希望你能描述一下你现在的感受。&rdo;

利维顿了一下，考虑着该如何表达。&ldo;我肩膀疼得厉害，胸口也很疼。后背疼，脖子也疼。&rdo;

&ldo;恭喜你，这是中枪后的感觉。&rdo;

&ldo;但我是肩膀中枪，不是胸口中枪啊。&rdo;

&ldo;虽然是肩膀中枪，但躯干部分同时也受到了钝伤，所以，全身都有疼痛感。&rdo;

&ldo;我觉得嗓子发紧，呼吸困难。&rdo;

&ldo;这很可能和焦虑有关，不是其他原因。&rdo;

&ldo;他说得对。&rdo;戴维森说，&ldo;你就别想你有多久没有剪指甲了。&rdo;

&ldo;去你的！&rdo;

利维和戴维森都笑了起来，沃恩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目前最需要的是振奋情绪，不能垂头丧气。

这时，自以为是的戴维森说：&ldo;伙计们，我来讲个笑话。&rdo;

&ldo;讲笑话有什么用？&rdo;利维说。

&ldo;我们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rdo;沃恩说，&ldo;我不知道他们还想从我们嘴里掏出什么情报来。&rdo;

&ldo;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rdo;戴维森说，&ldo;我想你这个坚强的海军陆战队队员在面对严刑拷打的时候，应该能无限期地坚持下去。&rdo;

&ldo;谁也不能无限期地坚持下去，保罗。那是电影里才有的场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