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写信,一封写给德国本土的信,一封写给最高元首的信,来控诉日本人的罪行,虽然他觉得这不会有什么用处,但是,万一有用呢。
与李应和约翰拉贝的真诚对话相比,日军与国军的见面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两军的先头部队相隔不足一里,甚至大声一点的喊话对方都能听得见。
小鬼子士兵端着比他们个头还高的枪,枪头的刺刀上还挑着日本的姨妈旗。
国军这边,墨绿色的军装,一水的汉阳造,士兵的脸上一脸的决绝,军官的脸上一脸的恨意。而高层的脸上一脸的莫名其妙。
国军指挥部,一名参谋向白将军汇报道:
“司座,日军很奇怪啊,他们的先头部队与我们的先头部队相距不过一里,已经进入了火力覆盖范围,我们的军事目的主要为刺探,可是日本方面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卑职实在看不明白。”
白将军站在地图前,看着刚刚标计出来的地形图,一脸的沉思。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儿。”
白将军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回应参谋的话。
那参谋站在白将军身后,也打量着那明确标记着各处地点的作战地图,但怎么看也看不出日本人的目标或意图。
好一会白将军用手在地图上的南京位置划了一下,然后又点着南京区域及日本人现在的位置,沉声说道:
“传令郭汝瑰,派兵潜入敌人后方,查看日军部队是否有其它增援部队及后勤补给情况。联系军统,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调查南京或上海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及日本这支部队离开南京的时间。一天内必须提供结果。另外通知前线,在敌方未开火的情况下,不得首先开火。”
“是!”参谋领命离开,一边的副官疑惑地看着白将军,轻声问道:
“司座,可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白将军沉吟了一下,还是轻声道:
“日本人与我们相遇比较蹊跷。他们连续攻打上海及南京,按理说应该做一个短期的休整,再谋划我军事重镇武汉,可他们不但没有休整,而且也没发现有其它兵种配合,就么直接杀了出来,南京或上海一定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逼迫日本人不得不出兵。但兵种不齐全,火力不足,又不敢冒然向我军发起进攻。所以趁这个时间,我们要尽量调查清楚小鬼子的意图。”
副官还想再问,白将军却挥手打断了他,示意他不要再打断他的思路。
前线,白将军的命令传达过来,虽然不理解,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倒也没人敢置喙白将军的命令。
只是该侦察也得侦察,该试探也得试探,一个国军的五人小队奉命离开部队,到日方阵地附近抵近侦察,并被告诫不要主动开火,事不可为尽快撤回。
五人小心地向鬼子阵地前行,可还没到一半,在一个小山坡顶成功地与从另一面爬上来想要抵近侦察的鬼子碰了面。
两方人马心下都是一惊,纷纷拔出了枪瞄准了对方,但又想到了长官的命令,又全都忍住没有扣动扳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全都处于迷茫状态。
好一会,一个东北籍的国军战士将枪交给同伴,上前一步,手指向下,指着小鬼子的头顶问道:
“傻x,你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