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二十四个小时,36个小时就是一天半,在这之前,没有人会感到身体的不适,但当感觉到身体不适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事实证明,李应下的剂量还是大了,一滴就可以毒翻众人的量,居然整整滴了十滴左右。
结果,不到四五个小时,就有身体相对较弱的特工开始了上吐下泻,又过了一个小时,所有的人全都病毒发作。在房间里东翻西滚。
先是一个个郎中进去,然后又一个个惊慌失措的逃出来。看着这些逃走的郎中,日本的特工只好收起了手枪,然后哀嚎着东走西奔。
医院的医生来了,也确诊为霍乱,而且是发生变异的霍乱,想要仓皇逃离,结果却被巡捕房给堵了回来。而且堵回他们的,还是日巡队,也就是他们自己人。
这种细菌病毒是日本人研究的不差,但这毕竟是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否则全世界都提前知道了。一是失去突然性,让对手有所准备。二是如果国际上知道了,就算他们再不敢得罪日本人,他们也会因为恐惧而与日本人对立。这是日本人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所以,这些人感染了病菌后,第一时间就是就地看管,住所的四周围里,全是荷枪实弹的巡捕。巡长命令,只要是里面出来的人都患上了瘟疫。所以不论是谁,只要是里面出来的,统统枪毙。无论原因,无论种族。
一个颇为健壮的日本人,受不了这种走一路拉一路的感觉,更是听到了医生的诊断。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中尉军衔,但却没有几日好活。
大起大落之下,悲愤地从楼上跳下,而且还是头朝下的那种。
第二个人踉跄着从门口爬了出来。李应起初还没认出来。等到定睛观望的时候,发现先爬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据点的头目张役。
此时的张役,浑身湿漉漉的,整个人都枯槁了很多。被门槛绊了一下,然后一个跟头就翻倒在地,想要努力让自己站起来。但每次一用力,就会从嘴巴和下体喷出一股水箭。
所有的人都是这般,有的人出不来,只能在房间里,客厅里,电台前不断地诉说着什么。
只是两片干裂的喉咙和嘴唇让都粘在了一块,无法发出声音。但随时外泄的污秽却让臭气弥漫在这一方空间。
让躲在电影院楼顶的李应看的真真切切。难闻的气味更是随着风向断断续续地飘进李应的鼻子。
害得李应不得不用一块衣襟蒙在脸上,防止无孔不入的气味熏得自己阵阵干哎。
足足过了五六个小时的时间,院子里挣扎的张役终于停止了抽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若不是不时抽动的喉咙,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将近一米七八的身高此时已经缩短了整整一圈,祼露在外的皮肤干瘪得像一块树皮。
不多时,张役终于停止了抽动。像一个在森林里死亡多时的朽木,整个身体却蜷缩成一团。大小果真就像一只死去的猴子。
跟下毒比起来,刀砍,斧剁,枪毙等等这些兵家手段简直是让人觉得是霹雳手段菩萨心肠。
庆幸的是,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十恶不赦之徒,统统该杀。
饶是李应的铁石心肠也觉得有些残忍,见大局已定,虽然没见马兴军授首,但相信早晚也跑不掉。
于是跳下电影院离开了这里。
李应虽然觉得有些残忍,但他并不排斥把这种手段用在日本人身上。
所以李应决定奔赴前线看看,有没有机会干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