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成点头应是!
“第二,以你之心性,若不为半路身殒,他日或许有一番作为,不论何时,我孙儿若有事求你,你拼了性命也要帮他一次。”
“那是自然,谢某岂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师父您就放心,师侄的事就是我的事儿,别说自己性命,那怕全家老小的性命又何妨。”
谢必成此事儿答应的极为爽快。一脸的义正言辞。
“我不是你师父,他也不是你师侄,你也无需搭情,只是看你还算有血性的份上,传你几招,办好答应我的事儿就好,若是反悔,老汉自会取你性命。”
然后指了指身后晕过去的诸人道:“处理好这里,然后找一个安全所在,我传你一日刀法!”
“这有何难!”谢必成应了一声,然后重新从老人手拿过长刀,每人一刀结果了诸人性命,道了一声“请”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老人看了一眼李应,见李应没有想像中于心不忍,便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李应随着谢必成一路走去。
直到太阳将要从群山中抬起头,谢必成才走到一处悬崖边,从一个枯树洞里拿出一盘绳索,然后对折,又在悬崖边的枯树桩上打了一个结,便率先从上边索降而下,李瘸子二人有样学样,陆续也跟着溜了下去。
离地大约十米左右,一个硕大的山洞被野草及树木遮挡,二人学着谢必成的样子在洞口一荡,便荡进了洞中。
随后,谢必成用手轻抖其中的一根绳索,留在上面的绳索自动打开,将绳子收回。
李瘸子环视洞中,只见洞中存有数袋粮食,几堆木柴,几把长枪,还有一箱疑似子弹的木箱和一堆零碎,其它什么都没有了。
谢必成在洞的角落里拿出一床棉被,将洞口堵住,又取出一个“V”字形的铁筒,一半留在洞里,一半留在洞外,防止光源外泄的同时,又保证里边的人不会憋闷。最后才把棉被弄得严严实实。又点上了几根蜡烛,使洞内光源充足。
“老爷子见笑了,鬼子汉奸人手多,实不知他人是友是敌,幸好此处是我无意中发现,就把这里当成了一个藏身之所,想着有备无患,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李瘸子点了点头,道了声好,然后身子一抖,身后斜背着的棉被居然就地打开,李瘸子伸手,从空中摘下一把带鞘大刀。又斜插入身后道:“我先演示两遍,你自行领悟。能记住多少算多少,回头我再指导你。”
说罢,反手抽刀,一道白色刀光自李瘸子背后升起,由上至下划出一道雪亮的半弧。然后就见刀光乱闪,老爷子的身前三尺之地数道弧光此起彼伏。空气中发出“呲呲”乱响不绝于耳。不过数秒之后,随着一道由下向上的巨大刀光消失后,刚才的大刀又原封不动插回老人身后,只在右肩后露出刀柄。
李应与谢必成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真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老人。平时老人动手,全是一刀一个,这么威猛炫目的刀法还是初见。
也不管李应与谢必成的反应,老爷子又一次双腿微屈,反手抽出身后大刀,经过头顶之时变成双手持刀,然后下劈,上撩,下辟,上撩,重复了十余次之多。最后一次上撩后顺势将刀插回身后。此时李瘸子故意把动作放慢。让人觉得与刚才那次有着天壤之别。
李瘸子收刀而立,气息均匀。面色从庄重转为轻松,然后取下身后的刀抛给谢必成道:“此刀法名为乱劈风,最早是关中于氏所创,多用于军中乱战,只攻不防,需要兵器重,力气大,手腕活。当然,力气小用轻一点的刀也是可以的,只是威力要降低很多。”
见谢必成激动的浑身发抖,李瘸子冷哼一声又道:“莫要得意得太早,此刀法易学难精,且动武之前必须由背后拔刀完成蓄力,迅猛劈下,刀势未老提气上撩,气随势动。练到如老汉那般地步,资质好者需三年,资质差者今生无望。”
谢必成心头狂喜,顾不得谢谢李瘸子,提着刀走到山洞的角落,一刀一刀地练了起来。
见谢必成面对着山洞练得起劲,李瘸子顺手拍了一下李应的脑袋,小声道:“羡慕个屁,不过是粗浅功夫,靠得就是血气和悍勇,富贵之后武功自废。找个地方睡觉去,咱爷们得昼伏夜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