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枝捂着胸膛,脚步发虚地进了房门。
“还好我忍住了……”
她打开房内的中央空调,调到了最低温度。
冰冷的凉风吹在她的身上。
她冻得打了个哆嗦。
而在她没有注意的背后,沈斯礼也在几分钟后跟着她上了楼,他坐在楼梯间内,点了根烟。
冷白修长的两指夹着烟,烟雾缭绕。
他的手里,把玩着顶楼复式的门禁卡片。
这片小区两年前建成,这栋楼是视野最好的,顶楼更是拍出了天价。
他在楼顶为她建了一座花园。
烟被他抽的又急又猛,很快脚边堆了一堆烟蒂。
眼看着烟雾报警器就要响起,他心里的那股烈火燃烧殆尽,正准备起身下楼,返回自己的别墅。
“哐当”一声,急匆匆响起关门声。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兴许是太着急了,虞晚枝并没有注意到隐在黑暗处的沈斯礼,不动声色捂鼻遮盖了烟味后,快步踏进楼梯间。
电话那端是此起彼伏的酒瓶碎裂声。
还夹着女生们的尖叫和抽泣。
“虞小姐,你可得赶紧过来啊……三少再这么砸下去,咱们镇店的酒都要保不住了啊。”
跑车声轰鸣。
虞晚枝穿了件单薄的外套,一路疾驰。
她一赶到,就有人接过她手里的钥匙,替她泊车,引她进入酒吧内。
喧嚣的音乐声中,经理在旁边冷汗涔涔:“实在是麻烦您了,傅总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我们也不敢对三少动手……”
他在旁边解释着,虞晚枝点头表示理解。
这家渝城最大的酒吧,是傅湛名下的,所有上流圈的名流公子哥都喜欢在这里玩。
而她的地位,等同于傅湛。
“三少已经砸了上千万的酒了,我们派了不少人拉他,都无济于事。”
穿过长长的卡座,她被一群人护送在最中间,直奔包厢。
最昂贵的卡座处,一个长相痞野的男人微微挑眉,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他懒懒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厌哥,您认识啊?”
旁边有女人娇滴滴开口了。
霍时厌将那女人搂入怀中,目光随着虞晚枝的背影飘着。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勾唇道,“某位爷的心尖尖,怎么会不认识呢。”
墙上发光的时钟指向九点半。
他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
*
“啊——”
又是一瓶酒在女生脚边碎裂,十几个打扮清凉的少女颤抖着身子齐齐站在一旁。
包厢到处都是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