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了大餐厅周围的一圈是挂了垂帘的火车式卡座。中间约有二十张桌子。在卡座里的人不会有人打扰。在中间的部位吃饭,大家都看得到,有人故意喜欢炫耀,还故意要订在中间。
我们今天是来供大家观赏的。柯白莎和宓善楼早已众目昭彰了。
巴尼可像一回事地把我引到桌旁,站在椅子后,手扶椅背侍候我入座,而后自己退下去,走向电梯。
宓善楼警官自他的鸡尾酒杯向上望来。
柯白莎有礼貌地笑一笑。
宓善楼说:&ldo;哈啰,小不点儿。&rdo;
我笑一笑。&ldo;今晚怎么样,警官?&rdo;
&ldo;愉快,友善。&rdo;善楼笑着说,&ldo;只是肚子饿了。&rdo;
善楼把鸡尾酒杯举起。他说:&ldo;我不应该违规喝酒的。今晚我还要特勤值班,但是我饿死了,我中午都没吃东西。&rdo;
&ldo;我也没有。&rdo;白莎说。
我自己落坐。一位侍者过来,有礼地说:&ldo;先生,你们的菜色已由老板点好了。请问你要什么鸡尾酒……&rdo;
&ldo;曼哈顿好了。&rdo;我说。
侍者一下就把鸡尾酒送来了。我举杯,向柯白莎和宓善楼点头微笑。&ldo;为违规干杯。&rdo;我说。
他们举杯和我共饮。
一位侍者把一盘开胃菜放在桌上,鱼子,热的奶酪,洋芋片,另有一盆口味极佳的甜酱。
自此后一切程序进行很快。一位侍者带上一只银桶,里面是一瓶好的香槟。
宓善楼满意地笑着向后仰。他说,&ldo;这才是人生!小不点,你们替姓巴的干了一件什么样的案子?&rdo;
&ldo;没什么,&rdo;我说,&ldo;我替他交了一笔款。&rdo;
善楼的眼神露出了兴趣。&ldo;勒索吗?&rdo;他问。
&ldo;不是吧,他不过是无意介入的。我是为另外一个人工作,但是巴尼可很感激。&rdo;
&ldo;看得出他很感激。&rdo;善楼说,&ldo;你多找一些这种雇主,有饭吃不要忘了我呀。&rdo;
&ldo;当然,&rdo;我说,&ldo;少不了你的。&rdo;
突然他敏感起来,他说,&ldo;你手脚要干净噢!&rdo;
&ldo;我会尽量的。&rdo;
善楼恨恨地承认道:&ldo;你太聪明了。有时我想你聪明得过头了。&rdo;
&ldo;我可一点也没有伤害到你噢。&rdo;我告诉他。
善楼想一想,承认道:&ldo;没有。你的确没有伤害过我,甚至在好几件案子中对我不错,不过也把我吓得半死。你喜欢在薄冰上溜来溜去,还要拖着我走。目前,虽然你还没有让我泡水,但是脚下的冰可裂得咯吱咯吱的。&rdo;
我不去和他争辩,反正这是个社交场合。我啜饮着我的鸡尾酒,什么话也不说。
晚宴依正常速度前进。龙虾盅的虾肉嫩而多汁;洋葱汤;色拉又鲜脆,又留香;之后就是牛排。香槟像水一样向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