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靥则是比较直白了,她直接是蹲下身子抬手抹去了阿兰面上的泪水,轻声道,"你别哭呀,谁和你说你哥哥出事啦?"
阿兰抬头,带着哭腔道,"你别安慰我了,哥哥他那个样子,还怎么可能撑着回来啊!"
柳恕之无奈道,"她不是在安慰你,你哥哥的确是好好的。"
他说罢,指着边上一块发黑的石头道,"你看,这是传承石。是拿去传承之用的。"
阿兰抬头看了过去,仍是有些将信将疑,"可我之前看这石头它还是发光的呀!它现在怎么"
花靥道,"传承都给了你哥哥,它自然就失了灵性。你若不信,不如再仔细想想:你二人是如何被困在此处的?"
阿兰闻言,果真低了头仔细回想,不多时又抬头欣喜道,"好像!真的是这样!"
在花靥提醒之下,阿兰仔细回想起了一件小事。那便是,当时她拿起那两样宝物之时,阿文好像是抬手不放心碰到了那传承石。只不过当时,他们都以为是阿兰拿了宝物才引起的异象,故而也只当做是洞主人恼他们偷了宝物才降下的惩罚。
现在一想,还真是极有可能不过是触发了个传承罢了!
若是传承的话,那阿文想来也是不会有事的了‐‐既是为了传承,那也不可能会害人性命。
想到此处,阿兰又记起了个细节‐‐那便是,他们出逃时所遇到的机关,其实每一个都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应付的范畴。只不过,却是在他们每次都遇上了紧要处险些会丢了性命时,那些机会又会放过他们一马。也因此,在阿兰兄妹拼命之下,也能一路闯到了洞口。
现在想想,这一些机关大抵只是拿去测验传承之人接受地如何,只是他们当时心存害怕,又是屡番侥幸逃脱,哪里会想到这一层面!
再按着这个思路下去,洞口那一道结界也起的是类似的作用,所以才会刚好在阿文妖丹将破之时,才勉为其难开了个口罢!
阿兰一路想过来,不禁有些松了口气,又开口问道,"那,哥哥他现在在哪?"
花靥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朝着柳恕之看了一眼。阿兰也跟着看了过去。
只见柳恕之捡拾起了那传承石,仔细凝视了良久。复又抬手在那传承石之上飞快地结了两个印。
那传承石灰黑的表面之上猛地爆发出了一阵白光,伴随着白光袭来的,是一阵天昏地暗的感觉。
等这感觉结束之后,三人已是站在了另一间屋子之内。
这屋子简介干净的很,环顾四周过去也仅有一张玉床而已。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那玉床之上此刻正打坐着一个人。
阿兰一见此景,当即是眼泪蕴满了眼眶,急切切地扑了上去,口中喊道,"哥哥!"
那人原本闭着眼,见此抬起了头,语带惊讶道,"阿兰?!"
二人相拥在了一起,阿兰哽咽道,"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略微平复了下情绪,阿文抬头看向了之前被他忽视的柳恕之和花靥。他应是猜出了这两人来次的目的,脸上挂着感激道,"你们是阿兰请来前来相帮我们的吧?真是谢谢,谢谢了!"
柳恕之与花靥皆是摇了摇头,道,"不必言谢。"
阿兰则是在过了最初的激动之后,抬头语带嗔怪地道,"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可知道我刚才进来没看见你可急死了!!"
阿文略带苦涩地笑了笑,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语毕,便将阿兰离开之后的情形都描述了一遍。
原来,阿兰离开之后,阿文并未放弃逃出去的希望。可他修为低微,又是坏了妖丹,硬闯出去毫无希望。因此,他便起了将那些宝物原样放回去都心思,期待也许这样这洞主便可能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