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皇上此刻沉迷于歌舞之中,尤其是那几位跳舞的艳女身上,从头到脚观看的目不转睛。两旁端坐着许多的文武大臣,一些人唉声叹气似乎没有雅兴,对于这等奢靡的生活大感厌恶却不敢言说;一些人却是陪同皇帝一起骄奢淫逸贪图享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随后,曲罢,歌舞停止,众多的艳女也相继退去。
“哈哈哈,好,真好啊。”皇上接连赞叹道,就是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好指的是歌舞好还是表演歌舞的艳女好。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看到歌舞表演完毕,三品大员章灿才瞅得空隙上前启奏。
皇上雅兴正起,还未散去,不过听得章灿有事启奏颇为好奇。“爱卿有什么事情啊?”
“启奏陛下,负责在九华山修建陵墓的卫队长上书,捕神击杀了驻守陵墓的卫队,还捣毁了陵墓!”说罢,章灿将一封奏折高举,由皇上身旁太监取走递交给皇上审阅。
皇上接过了奏折,仔细的一览过后,上面所说与章灿刚才所言如同一辙。
紧接着,四品大员崔勇上前道:“启奏陛下,微臣也有要事上奏。这是乐陵县师爷林咏的奏折,上面详细说了十天前捕神擅自调动军队与江湖中人拼杀,血洗了祝家庄。”
皇上又浏览了崔勇呈递过来的奏折,加上先前章灿启奏的一事,这捕神确实犯下了重罪,违反了许多的律刑。
“陛下,捕神已经触犯了许多条律刑,恳请陛下下令抓捕捕神,押往京师。”章灿再次进言道。
皇上略微沉思了一会儿,他虽然骄奢淫逸,不过对于捕神这个人还是很了解的。以捕神的性子和忠贞,他绝对不会没有理由做事。恐怕这中间,还有着些许的原委隐藏着。
二品大员蒋丹上前进言道:“陛下,微臣深知捕神的为人,他做事都有分寸,恐怕这其中定有原委。”蒋丹是忠言之臣,对于捕神的为人还是极为清楚的。
“蒋爱卿言之有理,朕也不相信捕神会平白无故的公然触犯法律。不过这一桩桩一件件也不能放任不管,传朕旨意,四海通告,下达直州、府、县。但是不可以刑捕之罪与捕神发生冲突,直言朕要召他入宫即可。”皇上下令道。
一旁察言观色的王丞相看在眼里,当下也上前进言道:“陛下,捕神若是拒捕,那又该如何呢?”
“这……如果捕神拒绝接召入宫,那就说明捕神心里有鬼,所犯的罪行的确属实,就地捉拿。若是他负隅顽抗,那便就地正法!”皇上叹息道。
听得皇上如此说,那王丞相又转言道:“陛下,那乐陵县的太守宋伟多年来在乐陵贪污受贿,这些是宋正的罪证。”说着,太监接过了王丞相提供的罪证呈交给了皇上一阅。
而后,王丞相又进言道:“陛下,这些罪证都是乐陵县的师爷林咏搜集到的,功绩甚大啊。现在乐陵太守暴毙而死,太守一职空缺,加上林咏此番的功绩,恳请陛下将乐陵太守一职交于林咏暂代。”
在场的诸多大臣这下子也都听明白了,王丞相的此举无非便是要林咏接管乐陵县。而这林咏又是王丞相的远亲,可见他这番是有意提拔林咏。而章灿与崔勇两位大臣也都是王丞相一派的,此番奏告捕神也不知道是否有意为之。
“准奏,若是无事,就都退下吧。”皇上便离开了。
当晚,丞相府。
“丞相,此番上告捕神虽然不能说成功,但是皇上也是下了召令缉拿,可喜啊。”说话的这个人便是白日上奏的章灿。他的身旁还有崔勇,两个人今夜一同来到了丞相府密事。
“丞相,卑职有一事不明。那乐陵太守本来也是一个贪财之人,我们要是想控制乐陵,为何不直接买通利诱那宋正却要扶持丞相的远亲林咏呢?”崔勇疑惑的问道。
王丞相抚弄胡须一笑道:“哈哈哈,你们只说中了一半。那宋正贪财不假,但是却是右丞相徐林的侄子。用人就要用自己的人,外人不可信。乐陵是一个重要的地方,万万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人选上需要严格把关,这林咏是我远亲,办事稳重,又在乐陵待得时间久熟悉那里,因此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哎呀,丞相当真是足智多谋,想得如此周全。”章灿奉夸一番。
崔勇也是自感王丞相这一招甚妙。“丞相,捕神这个人还是迟早解决比较好,就担心日后他会是我们的绊脚石啊……”
章灿也是奉劝道:“不错,捕神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更何况他武功高强,祝家庄一役都未能伤及他分毫,的确很危险。只要有他在,我们的计划可就不大好顺利进行了。”
“哼!半年前,捕神血洗了靖王府,擒拿了靖王。若不是当时皇上正在气头上,果断斩杀了靖王,那件案子也就没有继续审查下去。不然,我们这些人都会被牵连出来……”王丞相怒拍着桌子,不禁又回想起来了靖王。
“依我看来,捕神这次不会受到皇上的处罚,毕竟他的手里还有一枚免死金牌。”崔勇联想起来了捕神手中的免死金牌。只要有那块免死金牌在,无论捕神犯下什么罪过,皇上都会赦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