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么也只有那么一个办法了,她没有可以输给兔白的理由,想要她为别人做事?还是永远的。
夏槿不由得露出一个冷笑。
“怎么?没有让你满意的。”苏言在一旁剥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葡萄吃,紫色的葡萄皮在十指绕动下显得可口诱人。
“再等等吧,不行你就让你的暗卫来下单,酬劳就用简简。”她甩了甩袖子里缩成小团的简简,干脆利落的说道。
苏言笑起来,“这份酬劳可真是挺大的,一直神兽,还是只幼兽,幼兽更加容易驯化,倒是一桩很大的押金了。”
“那么,你要下什么单呢?现在已近不早了,你说,我让人去安排。”苏言的身边不可能只有炽影这么一个安慰,堂堂魔主,身边安插的保护人手还是很多的。
夏槿刚打算开口,却听见有人叩门。
她皱眉,刚打算去开门,却被苏言拉住,回头,看见苏言的神情居然变得极其的阴郁和暗沉,沉下来的脸此刻有着惊人的戾气。
“这个人我认识,我先去隔壁了。”他垂下眼帘,再看不出一点情绪。
夏槿点头,看着他从墙壁上划出一道虚黑的空间,然后有些着急的走了进去。
她若有所思,看着门外,隔着这么一块小小的木板,又站着怎么样的人,让苏言避之不及呢?
开门,看见一个······黑衣的男人。
不是苏言那种介于青年和男人的俊美,而是属于成熟男人该有的冷厉和魅力。
他剑眉一扬,黑红色的披风将他高大的身子全数的遮挡住,鼻梁挺而翘,像是一柄利剑,高挂于悬崖峭壁之上。
他先是用眼神将里面里里外外的扫了一遍,确定没有别的人了,才不甚满意的哼了哼。
夏槿先开口,“下单的?”语气闲适自然,对着男人像是挑剔一样的目光半点畏惧都没有。
“你是‘妖女’?”他声音浑厚透着锐气。
夏槿指了指门上的字样,意思是你自己不会看吗?
“不让我进去吗?”他放软了语气。
夏槿勾了勾嘴唇,让开了路。
“我知道你和兔白的约定,所以特意来找得你。”他直接进来就开门见山的说,“我能让你胜她。”
夏槿撇了撇嘴,不甚在意的说:“我肯定可以胜她,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呵······。”男人拖长尾音,不似嘲笑,“我知道,就算你不能,那个臭小子······我不过是让你的利益最大化罢了。”
“说说你下的单子。”夏槿挑了颗葡萄,放进嘴里,酸甜可口。
“我要你,杀了兔白!”他慢悠悠的开口。
夏槿伸出去捏葡萄的手顿住,露出一个十分感兴趣的神情,“虽然我不是怜悯她,但是我可以问问理由吗?”
“她是神界人派到魔界的探子。”男人伸出手,“不请我吃一个葡萄吗?就凭我为你送来这么一桩和你心意的单子,你也不能这么待客吧?”
夏槿将盛着葡萄的盘子往男人那里推了推,“您随意。”
“酬劳呢?”她单手撑住自己的下巴,眼角带笑的问道:“而且,既然你知道她是探子,为什么不直接处理了她,以你的实力,这可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吧?”
“酬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会比你现在袖子里的那只小狗子来的低的。”男人随意的说道,“兔白不仅在下九区活动,她还是魔宫里的人,我不能直接对她动手,那样会让魔宫陷入恐慌,但是她如果在和别人争强好胜之中意外死亡可就没什么说的了。”
夏槿挑眉,她不会告诉他,如果他今天没来的话,这也是她原本想要让苏言去帮她下的单子。
不过既然有人送上门来,那自然是更好。
别说兔白是神界人,就算不是神界的人,夏槿也不能让她阻了自己的路,慈悲和怜悯,那种东西在这下九区简直一文不值。
男人露出一个冷笑,“本来就算她不和你对上我也是准备今天下单的,只是既然你刚好需要我的单子,那我就送你一份顺水人情又如何?”
“别介,单子我接了,但是我们不熟。”夏槿站起来,“方便说说你的名字吗?”
“苏景川!”男人黑色披风随着他站起来的动作向外翻卷,露出里面红色的底色,招摇肆意。
“不错的名字。”门被合上,夏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低声的说。
当苏景川说出魔宫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他是皇室的人,不然不会对兔白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上一任的魔主,苏景川。
苏景川,又为什么要亲自来下九区跑一趟呢,就为了除掉这么一个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