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季司有些不信,虽然他确实跟路曦提过这件事,但路曦不可能在不确定他是否安全的情况下私自解除婚约。除非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季司厉声问道。“真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zachary语气里透出几分欣赏来,“路曦以及她的家人在明知你是oga的情况下,还擅自包庇你,这是犯罪,已经被控制住了。”“这是我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对他们做什么。”季司情急之下睁开了眼睛,强光刺得他流下了生理泪水,疼得他又闭上了眼。在这短短一瞬,穿透强光,季司看到了眼前人的轮廓,他看上去很高,肩膀宽阔,身形魁梧,像一座堡垒一样立在季司面前,好像无论什么东西都没办法让他退缩一步。“他们会怎么样取决于你,”zachary锲而不舍地举着手,“只要你和我成功举行了婚礼,我会让人放了他们。”季司咬着牙说:“这是威胁。”“错了,”zachary纠正了季司,“这是恩典。”再三思量之下,季司只得把手放到zachary手里,算是一种妥协,“希望你说到做到。”zachary抓住季司的手往下一拉,季司就势落到了zachary怀里,他听到zachary满是愉悦地说道:“抓到你了。”可惜,季司的眼睛被强光照得伤到了,疼得根本睁不开,因此根本看不到眼前人的模样,只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遍布的肌肉。zachary用拇指揩去季司眼角渗出的眼泪,说:“你不该睁眼的,现在眼睛伤到了,需要回房敷一下药。”“我自己会走。”季司说着就要挣脱zachary的怀抱,只可惜还没走出一步,就被zachary打横抱了起来。zachary不容拒绝地说道:“服侍未婚妻是我的责任。”zachary抱着季司一路回到了房间,他把季司放到床上,走到门口接过仆人送来的药膏,然后回到床边说:“你眼皮都红了,我用药膏给你敷一下,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不疼了。”“我自己来。”zachary根本不给季司拒绝的权力,他躲开季司伸过来的手,在拇指上挤了一点药膏,涂到了季司眼睛上。药膏一涂上,清凉感便覆盖了灼烧感,疼痛也随之褪去,只是季司眼睛上涂了药膏,还是不能睁眼。替季司上完药后,zachary催促道:“闹了大半个晚上,也不早了,赶紧睡吧。”季司没动,闭着眼睛“看着”zachary,似乎在询问。“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很遗憾,在婚礼之前,我不会跟你睡在一个房间。不过……”zachary一手抓住季司的后颈,用拇指轻轻揉了一下,然后将他往自己这边拉近了一些,“别再想着逃跑。我不喜欢你逃跑,如果再有下一次,或许我真的会生气。”“到那时候,可能你就得吃点苦头了,”zachary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下,“对了,这一次是威胁。”你终究是要被我标记的,哪怕再不情愿季司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身影。一身纯白的西装,领子处别了一个鲜红的蝴蝶结,原本快要触碰到肩膀的头发用发胶固定,脸上上了一点淡淡的妆,显得眉眼更为浓烈,狐狸眼含着媚意,鼻梁高挺,鼻尖有一颗极细小的痣,嘴唇天生泛着红,如同新鲜采摘的蔷薇花。“怎么样?还满意吗?”造型师在一旁问。季司对此不置可否,他转身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看着下面络绎不绝的宾客。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婚礼举办的地点就在城堡的花园里,为了让宾客们拥有一个舒适的环境,zachary特地让人装了露天空调,即使在这样的寒冬里,也能感受到春风拂面。而为了举办婚礼,zachary早在几天前就让花农种植了一园子热烈的玫瑰花,只要打开窗,就能闻到空气中馥郁的花香。也不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可以让娇嫩的玫瑰在凛冬绽放。但季司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他大致衡量了一下趁着今天人多眼杂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但一眼看到城堡周围守着的荷枪实弹的士兵,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进来都要先核实身份并进行安检,别说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看着这副情形,季司嘴角溢出一个讽刺的笑,为了区区一个他,还要这样大动干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三头六臂,随时能飞了不成呢。“咚咚!”门从外面被敲响了两声,在得到季司的许可后,探进来一个身影,“夫人,婚礼就要开始了,请您随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