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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ldo;然后呢?&rdo;柯明问。

&ldo;然后……然后……莫如，我给你写了信没错吧?&rdo;

周莫如点点头，从身上掏出一封信，递给区元。

&ldo;莫如：请原谅我在你伤心的时候，还用这样的方式来烦你……两三天后，我将兑现对你的诺言，永远离开你……&rdo;

区元看完信，默然不语。良久，他开口道：&ldo;我想起来，我当时是怎么写这封信的。可后来的事，后来的事，好像……&rdo;他眉头紧蹙，拼命回忆。

&ldo;好了区兄，想不起来不要硬想。这样吧，我们先回佛堂，这两天我有事要办，就由周小姐陪着你了，直到你完全恢复记忆为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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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ldo;水月精舍&rdo;，宁静中透着丝丝诡谲。

区元迷迷糊糊中好像睡了一觉，但也只是浅眠辄止。柯明下山不知干嘛去了，周莫如本来想跟区元同住一屋，可到了晚上，她又不知道为什么又搬到了区元隔壁，可能是不好意思罢。

空气闷热，窗外，夏虫时断时续、忽远忽近地叫着。区元头脑突然间变得异常清醒：大学里的初恋女友、多夜情的伴侣&ldo;艳若罂粟&rdo;、去&ldo;美丽坚&rdo;想整丑的周莫如……对了，是周莫如，她在酒吧街当&ldo;啤酒小姐&rdo;，有人想迷奸她，我救了她，把她带回家……香艳的镜头，在区元脑里不停地快进、快退、步进、定格……渐渐地，他觉得下身有了反应，便翻过身，把它压在身下……

夏虫的叫声不知何时停了。突然，窗外响起了一阵奇怪的脚步声，那声音到了区元门前便消失了‐‐那人已站在区元的门外。

&ldo;谁?&rdo;

无人反应，几秒钟后，那脚步声又从门外响起，并渐渐离去。

&ldo;是莫如么?&rdo;区元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门，门外，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下空空如也。区元凝神一看，走廊的尽头，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就不见了。他急忙追了过去，边追边轻声喊：&ldo;是谁呢，站住!&rdo;

跟着那似有若无的奇怪声音，区元走到了一座门前。那声音，正是从门里透出来的。

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

区元一头扎了进去，发现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厅，四周密密麻麻都是一些木牌。厅的中间，是一块很大的石头‐‐那声音，正是从石头底下传出来的，那石头也在轻轻地动着。

区元再次深吸一口长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一步，两步，三步……四面墙上那千百面灵牌，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当走到石头跟前的时候，石头不动了。区元壮着胆子，俯下身去，用手摸了摸那块石头‐‐又一阵轻微的咝咝声响了起来。区元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股无形的危险，正不知从哪个方向袭来!他正想转身离开，突然，一条东西从石头下面箭一般飞出，准确地咬住区元的小腿!

如果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被绊倒两次，那么他是愚蠢之极;但如果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被蛇咬了两次呢?

当那条五步蛇从石头下面射出的时候，时间、呼吸都停止了，区元像被定格一般，僵立着，一动也不动，任凭那蛇咬中他的小腿……

拈花微笑。光阴流转。记忆像江水回流，灌满区元的脑海。

&ldo;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rdo;他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

灯光大亮，柯明、周莫如、惠天婆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区元都不知道。待他猛醒过来，看到盘伏在脚下的蛇，害怕才又重新占据了他：&ldo;我、我又被蛇咬了，快，快把我送医院!&rdo;

&ldo;为什么说又呢?&rdo;柯明笑着俯下身，一手抓起那条蛇，举到区元面前：&ldo;放心吧区兄，这蛇是我专门从&lso;潜龙山庄&rso;要来的，蛇毒已被放尽，蛇牙也被敲掉了，你看看你小腿有没有事‐‐&rdo;区元抬起自己的腿，果然，被蛇咬中处，只是稍微有点泛红而已。周莫如拿出纸巾，将那些蛇涎擦拭干净。区元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汗湿透了。

&ldo;莫如，苦了你了，我全都记起来了，真的，不骗你。我想起来，那次我被蛇咬中的时候，是你为我吸的毒，我还记得，在医院里，你为我剥荔枝，还有……&rdo;

&ldo;好了好了。&rdo;周莫如脸一红，&ldo;以后再说行不?&rdo;

惠天婆在一旁，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南无阿弥陀佛。待众人都离开，她回转身把&ldo;往生莲位&rdo;锁上。

回客舍路上，区元不经意地说：&ldo;柯兄，刚才你把我引来的时候，身影是那么飘忽，不愧是私人侦探。&rdo;柯明愣住了：&ldo;刚才?我一直在&lso;往生莲位&rso;里等你，引你来的，是周小姐啊!&rdo;区元诧异地说：&ldo;不会吧?那身影那么高大，跟你差不多，怎么可能是莫如?&rdo;&ldo;跟我差不多?&rdo;柯明皱了皱眉，&ldo;区兄，你要知道，我有一米八零啊!会不会灯光黯淡，你看花眼了?&rdo;&ldo;不可能。&rdo;区元摇摇头。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站住了，脸上又出现了可怕的神情：&ldo;柯兄，我想起一件事来了!&rdo;

&ldo;什么事?&rdo;

区元看看周莫如，对柯明说：&ldo;等一下再告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