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得到谢聿行的允许进来后便将刚刚下属去调查的事情都同谢聿行说着,“狱里的那些人,在昨夜都睡的特别沉。”
大理寺卿在说这话的时候心可以说是沉到没边了,如果一个人有这种症状,那可能是一个人的问题,但是大家都有这症状,就说明昨夜真的有人下了药。
在大理寺里让人下药还死了人,而且死的人还是关于丞相之女相关案子的重要人物……
这若是被宫里知道,恐怕他这个大理寺卿是真的做到头了。
眼下,大理寺卿只能把希望寄予谢聿行身上,只希望他能尽快把这事给查清楚,所以关于这件事情的相关线索,大理寺卿是一点都不敢隐瞒。
谢聿行闻言眸底划过一抹冷意,脸色微沉,“还有其他人出事?”
大理寺卿摇了摇头,“没有,就只有他。”
谢聿行思虑一番后吩咐着,“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丞相那边若是有人来问,就打个圆场圆过去。”
大理寺卿听谢聿行的话点了点头,丞相的脾性他是知道的,若是让丞相知道杀他女儿的嫌疑人死在了自己这,按他的性子,肯定是要闹个天翻地覆了。
“但是大司马,一次两次还能打圆场,若是丞相亲自来,恐怕就难办了。”
谢聿行知道大理寺卿的担心,淡淡点头,“本官知道。”
谢聿行的话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大理寺卿听着后那颗焦躁的心仿佛被安抚了下来一般,点头应着,“有劳大司马了。”
——
谢聿行和虞挽歌从大理寺离开后,在马车上,虞挽歌还是忍不住问着谢聿行,“兄长是已经有了线索吗?”
刚刚他在大理寺的那个样子,可完全是胸有成竹。
谢聿行对上虞挽歌带着求知的双眸,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是有一些猜测。”
谢聿行没有继续往下说,虞挽歌见此便也没有再问下去。
谢聿行见虞挽歌突然不说话的样子,眸底划过一抹深意,第一次对自己的做法有了解释的念头,“这事牵扯较多,兄长不想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所以就原谅兄长现在没法将这事告知你。”
虞挽歌没想到谢聿行会为自己的行为解释,眼里划过一抹震惊,连忙摇头,“无事的,兄长的行为一定是有兄长的道理,我未曾怪过兄长。”
“好。”
“对了兄长,丞相那边?”
距离丞相之女出事已经过去了好几日,虞挽歌并没有听到一些什么消息,所以她有些疑惑。
谢聿行看着虞挽歌的神色变化像是知道了她的内心想法一样,缓声道,“丞相那边将消息压了下来,现在还没找到凶手,他大概是觉得没法给他女儿一个交代,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谢聿行轻描淡写的为虞挽歌解释着,他没提自己去找了丞相一事,丞相这消息之所以会隐下来,其中有大部分是他的原因。
本来丞相是打算将这事闹大的,但是谢聿行去找丞相谈过一次,现在陛下是巴不得他将这事闹大,一旦闹大,陛下就有了拿捏丞相的机会,自然也就能从丞相手上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一旦那东西落入了陛下的手中,那么丞相想要查这凶手的事,恐怕就会更加的困难了。
谢聿行为丞相分析了一番后,丞相才忍着悲伤将怒火压了下来。
但谢聿行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什么办法,必须尽快给丞相一个交代才行,否则人被逼到了极点,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所以此事,不能再拖了。
虞挽歌听着谢聿行的话点了点头,再次看向谢聿行的时候倏地眼前的场景一变,只见谢聿行捂着自己的腹部,面色苍白的站在一个湖边,那样子,像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