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歌没想到谢聿行会这般唤自己的名字,愣了好一瞬,莫名的她便感觉到自己的脸燥热了起来,“啊……那兄长请进屋一坐。”
谢聿行自然没有错过虞挽歌的脸色变化,心里莫名的有些愉悦,他手背在身后,轻轻点头,“好。”
这到底是虞挽歌的院子,男女之防谢聿行还是知晓的,所以他们只是坐在了前厅。
虞挽歌的前厅里也有一套茶具,她为谢聿行煮着茶,谢聿行看着虞挽歌煮茶的样子只觉得赏心悦目,目光随意的在房间里扫视着,倏地眸光停在了一处,“小挽,那个我可以看看?”
虞挽歌听着谢聿行这话明显的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顺着谢聿行的目光看向了他目光停留的地方,脸微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那个不过是随意做的小玩意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谢聿行看着虞挽歌脸红的样子心里莫名一颤,失声轻笑,“怎么了?不愿意给兄长看吗?”
“那行,我去拿。”
虞挽歌见谢聿行见此,她微微咬牙,起身走向了那处,将一个她用木头雕刻出来的小木屋拿了过来,放在谢聿行跟前的位置上。
谢聿行小心的拿起那个小木屋,眼里划过一抹光芒,“以前兄长竟然不知道,小挽的手是这般的巧。”
听着谢聿行毫不吝啬的夸奖,虞挽歌的脸上一燥,“是兄长不嫌弃。”
谢聿行看着虞挽歌这般有些无奈,“今日那些宾客的反应不就说明了一切吗?兄长可左右不了那些人。”
今日谢聿行的确是对虞挽歌刮目相看的,他没想到虞挽歌竟然有那样的手艺,就连他让人查的资料里,也没有写着这个,看来她是真的藏得很深啊。
此刻的谢聿行只觉得虞挽歌就像是一个神秘的礼物一般,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惊喜。
他不由得想,幸好她早前生活在庄子上,才没有和这御史府的人一个性子。
坦白说虞挽歌也没想到今天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如果不是虞长乐一直穷追不舍,她是没打算这么做的,现如今,估计虞长乐的心里该是极度不平衡了。
不过回想当时虞长乐的神色,她还是觉得有些愉悦,这也该多让虞长乐尝尝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了,免得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软柿子。
“那兄长的这夸奖,我就承下了?”
虞挽歌为谢聿行斟了一杯茶后,轻笑着道。
谢聿行在看着虞挽歌的笑颜时候,心神莫名一颤,他眸光一闪,掩饰般的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小挽煮茶的功夫确实是不错。”
现在谢聿行已经唤虞挽歌这个名字唤上瘾了,虞挽歌也从一开始的突兀到现在的坦然接受,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就随他去喊吧。
“兄长喜欢就行。”
虞挽歌说着又为谢聿行斟了一杯茶,谢聿行接过以后轻轻一笑,“小挽还不曾告知,是何时学的这手艺?”
“我记得没错的话,似乎是三年前,那是一个偶然,遇到了一个师傅,后面我在庄子里有时候无聊就自己琢磨了。”
她在庄子里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三年可以说是她最舒坦的时间了,没有空去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每天就是把自己关在卧房里,就连当时的柳玉也不知道她怎么了,都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只能在门口守着。
尤其是在知道了虞挽歌的屋里有那些刀具的时候,柳玉更是紧张的要命,每次都是提心吊胆的,当然这事虞挽歌并不知情,还是在后来,柳玉同她说的时候她才知晓。
谢聿行看着虞挽歌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向往与期待,眸光微闪,莫名的就想到了底下人呈上来的资料中,虞挽歌曾经把自己关在卧房里一段时间的事情,原来那时候她把自己关在卧房里,是在研究这事呢。
三年的时间,也得亏于她有这样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