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嘉树这才放了心,小心翼翼地搭上了她的手腕,对着她的脉象沉吟片刻,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你天生身子骨弱,而且体寒,估计是娘胎里带了什么病症,一时之间瞧不出来。但是到了冬日,你肯定容易浑身泛红发痒吧?”
虞挽歌看着自己暴露在空气外面红一块紫一块的皮肤,“你说的没有错,有没有什么办法遏制?”
“遏制做什么,堵不如疏,你之前吃的药绝对不对,不然不可能闹到如今这种地步,你回头给我看看你吃的药。”风嘉树说到这个地方,自有一股气定神闲的气质,“我虽然应该算不上精通,你要是愿意找肯定也有不少比我厉害的人上来给你看病……”
“没关系,回头我把药给你。”
虞挽歌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药竟然也有人动过手脚,拍了拍风嘉树的肩膀,“多谢你了。”
风嘉树又不自在地挠了好几下后脑勺,傻笑了起来,“现在去哪里?”
“我先带你去我的院子,后面有些事情你暂时不方便参与。前面就是了。”虞挽歌指了指,走到自己院前,示意风嘉树自己进去,而她则孤身一人绕进了旁边的主母院。
主母院倒是十分热闹,有戏班子在搭伙唱戏,敲锣打鼓的声音也掩盖不了不远处一群妇孺的笑声。
虞挽歌在中间看到了好几个生面孔,想来是主母的一些朋友,那么,也要支开她们才能说了。
她走上前,给主母请了一个安,“见过母亲。”
她才没有来京城多久,自然有很多贵妇没有见过她,听到她这么喊,当即就回头惊异地看了眼,“哟,虞氏,你这女儿倒是十分标志嘛!”
“是呀,难怪叶家小子肯和她结亲呢。”
主母双目含笑,冲着虞挽歌微微点头,“来了?一起坐下来看看戏。”
她对虞挽歌自然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情,只是在外人面前不得不做一个样子。
“母亲,这戏还要唱多久,我有急事要说。”虞挽歌乖顺地坐到了主母旁边,轻声问道。
“什么急事不能在这里说?”主母微微皱起了眉头,见周围的贵妇都开始讨论了,撂不下脸做什么逐客令,道,“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虞挽歌叹气,“事关妹妹声誉,恐怕容不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
听到这话儿,周围的贵妇一下子就把耳朵给竖起来,只要虞挽歌现在刚说,估计明日大街小巷就是关于这个故事各种各样的版本了,
主母没有了办法,只好站起身,对着几位妇女道,“不好意思,你们也看到了,今天我有事要忙,我们改日再聚。”
几人神色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不好强行留下来,只能同主母拜别,而后一个一个往外走了,戏班子停了,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会儿,外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旋即是一道不悦的嗓音,“这又是怎么了,从宫里面回来就听说你要和娘说长乐的事情,她到底有什么不好,值得你这么不喜欢她。”
这意思,分明就是在说虞长乐胡闹了。
虞长乐也不清不淡地回敬了一句,“我也是在很奇怪,是什么让你这么喜欢长乐,毕竟无论再怎么算,都是我和你应该更加亲近一点吧。”
虞宥平神色尴尬了一瞬,旋即又端着兄长的架子,双手负后,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责怪我了,长乐与我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我自然清楚她是什么性情,知晓她干不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至于你,你一直不在这边,我不清楚你是什么性子,和你不如长乐那般亲近,不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