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道:“姑娘,金二姑平日的言行,就在下等所见,她对姑娘似乎是还很关心。”
崔玉莲苦笑一下,道:“谁知道呢?她原是我爹的人,派在我身侧,谁又能确知他们做了些什么?”
石玉道:“姑娘和坞主……”
崔玉莲接道:“那是我们的家务事,不用你们操心……”
语声一顿,接道:“大概,你们已经见过我的剑法了,我最痛恨的,就是表面上一派忠诚,骨子里别具用心的人,一旦被我发觉了,我决不会放过他,金二姑就是前车之鉴。”
石玉道:“这个,我们已经商量过了。”
崔玉莲道:“那很好,你们敢说这样一句话,我就敢信任你们。”
石玉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姑娘放心。”
崔玉莲道:“今天开始,我传你们一套九招剑法,虽只九招,我相信比你们原有的都高明,我的武功,不是走的纯正路子,我练的剑法,也和别人不大同,出剑就讲究杀人。”
石玉道:“咱们已经见识过姑娘的剑法,真如传说的剑……”
崔玉莲摇摇头,接道:“不用说出来,你们自己记在心里就行了,更不许以此炫耀,告诉别人。”
石玉等一欠身,道:“属下等记下了。”
崔玉莲改换了一辆篷车,一辆普通的篷车,花费很多心血设计的仇恨之车,却被崔玉莲放火烧去。
那说明了,这位身怀奇技,杀人很多的姑娘,确有着很大的改变。
她变的和蔼多了,而且,也常和石玉等五人交谈。她很守信约,依约传了石玉等九招剑法。
石玉学会了九招剑法之后,才发觉那是招招追魂的杀手。
崔玉莲的剑法,实在用不着很多招,应该一招就够了,无怪一套剑法里,只有九招。
对石玉等五人,崔玉莲似是真有造就之心,竟然在一处隐密之处停了九天,看着几人把剑法练热,才重新上路。
快到崔家坞的时候,崔玉莲突然打散头发,倒卧在车中,而且,也教了石玉等一番说词。
篷车进入崔家坞,已经是快近初更时分。
石玉虽然说明了回来的是崔姑娘,但篷车仍然是被停下在最后一道卡子上。
大约是崔姑娘的身份不同,出来的竟是崔五峰两个亲信之一的文承亮。
这是中年文士,一袭青衫,中等身材,看上去,很清瘦,右手执着一盏灯笼,直行到篷车前面,才停下脚步,道:“听说姑娘受了伤?”
崔玉莲道:“是!文大叔亲自查哨,难道咱们崔家坞发生了什么大事?”
文承亮道:“崔家坞是发生了一点变化,不过,都已经平静下来了。”
崔玉莲道:“我爹出关了?”
文承亮道:“出关半个月了,他听到姑娘受伤的讯息,十分焦急,本要亲自看姑娘,但被一件大事绊住,所以,派我来迎接姑娘。”
崔玉莲道:“我的伤已好了很多,劳动文叔大驾,实不敢当,不过,我爹不准我篷车入坞,好像我也变成了外人,文叔奉命行事,也不必客气,是不是要检查一下我的篷车?”
文承亮道:“好说,好说,大哥是关心姑娘,特派我……”
语声一顿,接道:“要不要去见见总寨主?”
他不说崔玉莲的父亲,却提出总寨主的身份。
崔玉莲摇摇头,道:“我看不用了,晚辈的伤势,还未全好,过两天吧!我再去看爹。”
文承亮微微一笑,道:“听说金二姑死了?”
崔玉莲道:“是!金二姑死在申三娘的手中。”
文承亮道:“申三娘,她的武功,是不是又有很大的进境?”
崔玉莲道:“是!她的剑术,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了。”
文承亮道:“哦!”
崔玉莲道:“莲儿就是伤在她的手中。”
文承亮耸然动容答道:“怎么?你是伤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