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周歌闷哼一声,不断地喘着粗气,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雨水般从他额头上不断滑落!
只见一道伤口横亘在周歌腹部,从左到右格外狰狞!
在周歌脚边,一柄太刀跌落在地面上,很快化为卡牌飞回小胡子手中。
西海晏连忙脱下校服外套,按在周歌腹部,企图不让堵住伤口,但血液依旧失控般地浸透校服,接着不断渗出!
“周哥!”
周歌颤抖着手和指了指棋牌室前台,只见在账本边上放着一个老旧的订书机。
“那边、那边有瓶白兰地,呼——拿了、拿了订书机后、帮我订上!”
周歌的声音都因为疼痛变得有些沙哑和颤抖,他拧着眉头,早早戴上了痛苦面具!
西海晏迅速地将两样东西拿来,可到了真要下手,却又犹豫了。
“周哥,我……”
“快!嘶——”
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周歌,西海晏心一横,打开酒瓶就往伤口上倒去!
“嗯!嗯——啊啊啊啊啊!!!”
嘶哑的低吼从周歌喉咙中挤出,他开始痉挛抽搐,他的身体因为挣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在地面上不断扭曲着身体,像是恐怖电影中的异性,但西海晏死死地按着他,免得血越流越多!
“来吧!”
周歌的声音格外虚弱,但他目光十分坚定,眼中还带着一股狠劲儿!
西海晏眼中隐隐浮现了泪花,他紧咬着牙,喉咙里发出一声怒吼,将第一根钉书针打了进去!
订书机清脆的声音和周歌嘶哑的哀嚎不断交织,光头和小胡子脸上看戏的表情和嘲弄的神色逐渐消失。
五分钟后,一切平息。
西海晏扶着脸色煞白的周歌做回了椅子上,周歌左手捂着腹部的校服,扫了眼小胡子二人,咧嘴一笑:
“老乔,光头,见笑了!”
换做五分钟前,两人听到这个称呼必然会勃然大怒,但现在……
“呵,是我看走眼了,你小子是个汉子。”
光头罕见地认真地说道。
小胡子眼神复杂地看着周歌,叹口气:“我认可你的意志,但规矩就是规矩……”
“别废话了,赶紧打牌,老子没多少时间了!”周歌不耐烦地打断小胡子,接着转头看向西海晏,“海燕呐,帮我洗牌呗?”
“嗯嗯!”
……
牌局继续进行。
似乎是受到了周歌的影响,场上除了周歌外,打得都有些心不在焉。没过多久,周歌就捉了光头放的铳。
“喂喂喂!你们在干嘛啊!能不能好好打!”
周歌不满地说着,“你们这样和玩游戏送人头消极比赛有什么区别啊混蛋!”
“小子,给你放放水你还不乐意了啊!”
“光头啊,这话老乔说说我就不多说了,你不放水也不是我对手啊!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