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受伤。你知道吗。当我一大清早起來就收到那么恐怖的照片。入目是一片刺眼的鲜红。而你。就那样死气沉沉地倒在血泊的中间。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到的就只是血。我……”
说到一半易柳斯突然说不下去了。就把脑袋向后抵在墙壁上。谁会知道。当时的他有多么无助。他害怕段楚扬也会像他以前交的朋友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掉。
“那群混蛋。居然把照片寄给了你。难怪。他们拿这些威胁你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段楚扬生气地用力掐紧了易柳斯的手掌。
易柳斯缓慢道:“告诉你有什么好处。你斗不过他们。现在多了个曲然希。更斗不过。她的家族在各个国家都有**势力。我家里的生意有一半以上要靠她家。所以爸爸才会让我们联姻。”
“你不要想这么多。这些我会想办法的。只要你还爱我。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好吗。”段楚扬将他搂进怀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是不想再看到他失落的神情;又或者。是害怕他会真的抛弃自己……总之。那轻轻的一句话就像蛊毒一般种进了易柳斯的心里。使他无从抗拒。只能掉进那温柔的漩涡里。沉沦。
“嗯。我相信你。”易柳斯点点头。又突然道:“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段楚扬亲亲他的额头。“交给我。都交给我。我会一个个解决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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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
易柳斯看着面前忙碌的段楚扬。疑惑地问道:“干嘛要搬我的东西。”
“把你搬到我那里去住。”段楚扬头也不回道。
安贝挤眉弄眼地朝易柳斯奸笑。“我们柳斯这是要出嫁了吗。”
闻言易柳斯忙向段楚扬摆摆手。“不用了。我就住这儿……”
“难不成你还想继续挠床板么。还是快跟你老公滚吧。”安贝一脸受不了地掏掏自己的耳朵。
易柳斯“噌”地脸红成一片片大红花。尴尬地把地板上的保暖拖鞋递给段楚扬。这是他最后一件物品了。
段楚扬起身拦腰抱起易柳斯。一手托住他的腰。一手提起他的行李。回头对安贝和龙井岩点了点头。得瑟道:“老婆。跟老公走咯。”
“哎哟。好有爱。女儿啊。记得想娘啊。”安贝像是千里嫁女的老大娘狂洒着泪花。不。不是嫁女。是卖女來着。
易柳斯窘地把头深深埋进段楚扬的怀里。只露出红粉可爱的耳后根。段楚扬坏笑地朝那耳朵里吹了口热气。易柳斯孩子气地挥着手想驱散那温热的气体。被段楚扬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手指后便僵着不动了。
“流氓。。”易柳斯指控道。
又是穿过饭堂又是乘坐电梯的。人來人往。大家都好奇地瞅着段楚扬手里的大包小包的。只有段楚扬如获至宝般深情地注视着怀里的人。嘴边的笑容愈咧愈大。
站在宿舍门前。段楚扬用下巴抵了抵易柳斯的额头道:“我锁门了。从我上衣口袋拿出钥匙开门。”
易柳斯摸了摸口袋。探手进去拿钥匙。艰难地弯腰戳那细小的钥匙孔。本來这个姿势就够奇怪了。段楚扬还偏在他耳边调侃道:“插不进去。要不要老公帮你。”
“放我下來就就就能插进去了……”易柳斯急得汗都飙了出來。话说插什么插啊。讨厌啊。
不消片刻。易柳斯的脚板终于踏回坚实的地面。随着钥匙转动。门开了。段楚扬把手中的东西往鞋柜旁边一扔。拉着易柳斯就上床睡觉。
虽说是睡觉。可是两人精神头好得睁着大眼你看着我我瞅着你。段楚扬拿过手机调了一个小时后的闹钟。随口对易柳斯道:“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可能得凌晨两三点才能回來。你乖乖睡着。别等我了。”
“这么晚还要上班。你辛苦吗。”易柳斯摸摸段楚扬的眉毛。像以前一样用冰冷无比的脚丫子蹭上段楚扬的小腿。
段楚扬笑道:“沒被冰块碰碰还真的睡不着。我去开暖气。”
易柳斯乐呵呵地笑。问道:“你公司在哪儿呢。”
“在龙贸大厦的对面。分公司在各个区都各有两间。怎么了。迫不及待要查老公有多少身家吗。”段楚扬低头闻他的秀发。淡淡的沐浴液香味。很好闻。
易柳斯趴起來一本正经道:“你的身家能养得起我不。”
段楚扬好笑道:“养不起你。不如你包养我吧。我做你的情人。给钱你花。给你洗澡。给你暖床。每天爱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