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早,她见到公西子雅一身短打装扮,主动在院子里扫尘,之后又带着月儿一起,一边教导她一些阵法常识,一边修理大阵。
她还以为,此人已经心底有她了。她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因而在打坐疗伤时,特意留了些许隐患。只等再过几日,等后院种的月魂花开了,她经脉再稍稍逆流……
月魂花无色无味,却能惑人心智,是宗主手底下一种最高明的迷药。
然而,自打那一战,还有那晚疗伤种种。公西子雅待她真情流露,那种柔情和痛惜之色,让她许久以来第一次内心柔软到几欲落泪。
已经有多久了,没被人如此温柔呵护。那种疼在掌心里的温柔,自亲人离世,再没有过。
因而月魂花这种下流手段,慕容芊芊心底原本并不想用。
哪怕当年迷惑公西重煌,她也弃用了这种法子。那时同样是受伤痊愈,公西重煌向她辞行。她当时…只是幽幽地说了一声‘你就…不能留下来再陪陪我’。
公西重煌便多留了三月,让她有了月儿这个孩子。
今晚,她却不知为何。一句‘你就不能留下来’不但羞于启齿,甚至首先是怒火中烧。
月儿的药,可还得依靠此人啊。
慕容芊芊心底喃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无论如何,那种身受奇耻大辱的心情,还是让她气的面色十分难看。
如果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的话,那可实在是丢尽了脸面。公西重煌果然一派胡言,什么二哥钟情芊芊多年。全都是在放屁!
公西子雅在院中,想着芊芊那怒气冲冲的背影。
他惴惴之中,心底还有一丝喜意。
他一会儿怀疑芊芊也许不舍得他离开,一会儿又把这个念头完全否决。
如此翻来覆去许久,终不见芊芊房中有个什么动静。
只要她说一句留下来,上天入地,再大的艰难险阻也阻止不了他留下的步伐。
但是芊芊…她没有。
一夜辗转反侧,芊芊屋子没有动静。整个院落安静到落叶簌簌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还有正房西屋那娃酣睡的呼吸声时不时传来。
到了黎明。
公西子雅听到芊芊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