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昌火痛苦地皱着眉头睁开双眼,我麻利的配了一剂药,捏着注射器准备给他打针时,青山艰难地抬起手,阻止了我的动作。
我吃惊地问:“——怎么了?”
我以为他把我那句‘等你落到我手里你大可以等着□□’当真了,赶紧对他解释道:“我不会害你的,也不会真的喂你□□,青山你这样估计有点儿疼,还是睡着舒服一些……”
青山昌火醒来之后痛的浑身开始哆嗦,筋脉破坏严重之处甚至抽搐着,他疼到五官扭曲。我看得突然十分心酸——我除了拿着注射器,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青山昌火艰难道:“漩涡奇奈——你不要总是让我睡着,好吗?我有问题想……想问你。”
我放下了注射器。
青山昌火轻声道:“……我还能……能做忍者吗?”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现在的条件我甚至没法给他做一个系统的检测,更不用提告诉他预后如何了。纲手以前和我说过应该怎么告诉病人他们真实的病情,我不知道青山昌火的接受度如何。
“……不用怕。”他冰凉的手握住我的手掌,虚弱地说:“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也不想……就算……结局真的这么差,你也不用担心……告诉我实话就好。”
我突然觉得这似乎不是我一直熟知的那个青山昌火,他握着我的手虽然冰凉,但和他以前不同的是——我突然觉得他顶天立地地长大了。
他和那个幼稚地在我身边叫着暴力女、血红辣椒的青山昌火……不太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巨婴。
这种改变让我觉得神经突然紧绷,就好像突然遇到了一条成长的幼狼,让我无所适从,甚至感到危险。
我不自然道:“不会……不会的。我现在手头没有合适的设备来给你检验,但日向日足说对筋脉的破坏不算明显啊……而且我们这次还带了医忍嘛!你要相信我,我可是纲手的徒弟!”
青山昌火孱弱地笑了笑,却把我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我一直是……相信你的,奇奈。”
我没法接这句话,只能带着鼓励性质地,用力回握了他。
“——我会治好你。”我轻声说,“对不起。”
青山昌火握着我的手突然一阵剧烈的抽搐,他疼得脸色都苍白了起来,沙哑道:“现在给我扎……扎针吧漩涡奇奈,太疼了……”
我按着他抽搐得青筋暴起的胳膊,扎了一针巴比妥,青山昌火抽搐稍停,哇地吐出了一口棕褐色的□□。我酸楚怅然的情绪那一瞬间涌了上来,我对他再次保证道:
“——我会治好你的。”
我能做到,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只是一切‘得到’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不确定我能否支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