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火光闪了闪,灭了,一股呛人的柴火味儿在雨雾里袅袅地飘了过来。
但是我知道水门在里面。
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走了进去,然后被猛地一扯,胳膊被咯嘣反扭,我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被反摁在了墙上,一柄苦无抵着我的颈动脉。
我被这一串变故搞懵了。
水门把苦无往里压了压,差点儿把我脖子都捅破了,我甚至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他的速度太快了,凌厉到可怕的程度,他带着杀意问:“——谁?”
我拖了一晚上的鼻涕,带着哭腔回答:“……是我呀。”
水门摁着我的姿势几乎称得上旖旎了,他的呼吸把我的脖颈弄得发烧一般,连脸都被烫红了。外面连绵地下起了铺天盖地的雨水。
我重复道:“……水门,是、是我。”
然后我感觉后颈被极其柔软的捏了一下。
水门收了苦无,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想你了。”
然后我轻轻地挣扎了一下。
水门松开了我。
我回过头看着我喜欢的这个男孩子的眉眼,水门早就不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样子了,毕竟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他曾经是个少年,现在已经是个可靠的青年人。
我小声说:“细节我现在不想讲,总之我来了。”
然后我踮起脚同他接吻。
水门的嘴唇十分柔软好看,我朦朦胧胧地咬他亲他,我从未如此渴望他的一切。他太好了,就像春天的小熊一样,又像盛夏的花朵,秋天的晴空——像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唇分时我只觉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水门轻声问:“……奇奈,你一个人来的?”
我用力点了点头,憋了憋眼泪,对水门说:“恩,我自己。我很靠谱的。”
水门笑了起来:“好,靠谱靠谱——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没有回答,红着眼眶看向他。
水门似乎被我看的有点发毛,张了张嘴,对我道:“……奇奈,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下,说:“——我在认真思考,我们回去领证的可能性。”
水门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我。
“我就是觉得……”我支支吾吾地对他说:“……我想把……把咱们的事儿办了。没什么好害怕的,波风奇奈虽然有点怪但也不至于不能接受,水门,你说怎么样?”
波风水门突然温柔地笑了起来。
“想领证,女孩子要满二十岁。奇奈你满二十岁了吗?”水门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