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沉浸在自己的脑补里,为已经失去的清白默哀,一时半刻还有点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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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御书房中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萧淮坐在龙椅上,抿着唇。书案之上,一方白宣,笔走游龙的写着几行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就是昨晚谢凝吟的诗?用词对仗都很奇怪,并不是大周常见的诗体,短短几句,忧思缠绵,却又饱含壮志,颇有些睥睨天下的意味。她还说曹孟德诚不欺她,可见对此人颇为信任。
萧淮皱了皱眉,不自觉的轻哼,昨夜也不知是谁,抱着他撒娇耍赖,把他一身的火气都点了起来,自己却呼呼大睡过去了。想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要半夜里照顾个酒鬼。这便也罢了,她居然还惦记着别的人?
&ldo;夜二。&rdo;萧淮开口,声线里带着明显的不愉快。
一抹黑影倏地立在御书房中,躬身抱拳。
&ldo;去查清楚,曹孟德究竟是何人。&rdo;
&ldo;遵旨。&rdo;黑影埋着头,接过白宣,又忽得不见了。
元宝站在殿中,怀里揣着柄拂尘,对眼前的一切充耳不闻,仿佛一个木头桩子,直到萧淮喊了他的名字。
&ldo;元宝,着人去朝华宫瞧瞧,贤妃娘娘醒来之后在做什么?&rdo;
元宝躬身告退,不过片刻,就回来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ldo;怎么了?&rdo;萧淮抬眼。
&ldo;启禀皇上……&rdo;元宝有些犹豫,弓着背,&ldo;朝华宫的宫人说,贤妃娘娘起来用过午膳后,就乔装打扮,出了宫……&rdo;
&ldo;出宫?&rdo;
&ldo;回皇上的话,是出宫了。&rdo;元宝战战兢兢继续道:&ldo;奴才着人问了各个宫门的值守,是从西华门出去的,应是去了礼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