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在时间的长河里,留下的是史书中的一笔又一笔。沈妤想起了同绪十七年的冬日。他们在战火中遇见了彼此。一同走过冬雪,踏过春风,要在山花烂漫的季节里热烈地相爱。“阿妤。”沈妤侧过头,浮云忽然散开,谢停舟笑若春风。“我爱你。”————(全文完)———撒花作者有话说:准备完结是我焦虑的开始。看着大纲一点点变少,我就知道又到了说再见的时候,庆幸又和大家讲完了一个故事,同时也很不舍。谢停舟和沈妤陪伴了我数月,他们从我脑中的一点点模糊的念头逐渐丰满为我自己都觉得他们活着。我陪着他们一起为失去而哭过,为胜利而喜悦过,仿佛见证了他们的一生。说实话,这篇文写的过程之中我很压抑。我读了王安石,读了张居正,读了辛弃疾,读了李煜……想要从古人的故事里体会当时的文化和社会现状,但很遗憾,我从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故事里读到的只是历史的悲凉。皇权是束缚李昭年的枷锁,而大纲是束缚我的枷锁,现在大纲写完了,先给大家打个预防针,作者要开始发疯了。我要在番外放飞自我,想到啥写啥,所以番外的内容大家不用去扒逻辑,因为,没有逻辑!最后感谢一直以来陪着我追更的大家,你们真的给我超级多的鼓励。有同为作者的朋友问我读者会吵架吗?会骂人吗?我说她们真的超级好,还会天天给我揪错别字,不瞒你们说,我当时真的超得意的。好了,废话太多,我们下一本见。————之知(番外)拿捏茶楼中座无虚席,只因这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一口巧舌能言善道,讲出来的故事也极为有趣。说书人手中醒木一敲,茶楼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各位看官,今日我就来说一说当年驱外敌除内患,又于四年前功成身退的北临王和北临王妃。”楼中听书人发出了嘘声。“北临王和王妃的故事连三岁小儿都知道,换个新鲜的说说。”“就是。”说书的老儿捋了捋胡子,“我今日要讲的可不是大家听过的,而是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众人顿时竖起了耳朵,“什么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八年前北临王与王妃掌朝,却于四年前隐退,让贤于当今圣上,诸位可知为何?”“此事还得从当年那一仗说起,北临王在那一仗中负伤,导致身体每况愈下,实在是难以为继,诸位只知当年北临王与北戎人的那一仗赢得漂亮,却不知制胜的关键,今日老儿我就来讲一讲。”“话说这日两军对垒,战鼓擂动,喊杀声震天。一方是身穿黑色盔甲的青云卫,彼时北临王手持一惊霜,他身姿高大威猛,剑眉入鬓,目光如电,一声怒吼便能让敌人胆寒……”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二楼的栏杆上趴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七八岁的模样,生得跟个白面团子似的。在他身旁还有一个年岁相仿的小公子,若是细看下来,便能发现两人的眉眼生得极为相似。“他们的盾牌如同城墙一般,他们的长刀如同猛虎一般,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地……”说书的老头儿说得慷慨激昂,听众不时发出震惊的感叹声。小公子撑着下巴听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胡说八道。”他转头看着另一个孩童,问:“哥,你说他们是不是胡说八道?”那男童没理他,小公子便又回头,原来他身后还有一人,看上去十来岁的模样。“宣哥,你说他们是不是胡说八道?”被喊作宣哥的少年温和地笑了笑,“确实与我们知道的有些出入。”小公子满意地点头,“我就说嘛,让位给舅舅分明是因为爹贪玩和懒,他身体早就好了。”“战场上,刀枪相交,血水横流。只见北临王挥刀而起,一剑横砍在北戎士兵的的身上……”说书的老头顿了顿,慢悠悠地端起茶喝了一口。下面的人伸长了脖子,“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说书的老头清了清嗓子,“那北戎士兵当场一声惨叫,身体被北临王一刀切成了两半,倒地时上半身还在地上爬行……”堂下看客听得热血沸腾,仿佛置身于战场,亲眼见到北临王挥刀杀敌的场景。楼上的小公子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加大了声音,“简直是胡编乱造,牛头不对马嘴。”楼下说书老儿正歇气,四下安静得很,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立时抬头望去,见是个孩童便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