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道,“我不喝。”
谢运道,“我想喝,帮我拿一瓶来吧。”
米芾紧跟着道,“我也想喝。”
苏辙去冰箱里拿了四罐橘子汽水,放到野餐桌上,他则开了一罐,坐在餐桌旁边的折叠椅上,慢悠悠喝着汽水,看着谢运和苏轼各忙各的。
谢运已经煮好了烤鱼的汤底,香辣醇香的味道飘的满院子都是,苏辙喝着汽水,突然道,“哥?我记得之前在眉州,母亲常给我们做的蒸饼叫什么?我最近常想吃,但不会做。”
苏轼想了想,问道,“水饼?”
苏辙点点头,“对对,就是这个。”
苏轼道,“我知道怎么做,等把鱼腌好我去做水饼。”
夕阳垂在山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谢运从房车里拿了三盏露营灯,一盏挂在车门上,一盏放在折叠露营桌上,一盏挂在旁边的松树枝上,院子里登时明亮起来。
几队倦鸟归巢,老人牵着黄牛在落日余晖中慢悠悠往家里走,远处还有小孩嬉闹的声音,应该是刚刚放学归来。
苏轼把腌入味的鱼交给谢运,他去做水饼。
谢运把鱼放在烤架上,对米芾道,“元章兄,冰箱里还有土豆和青菜,可以一会儿和烤鱼一起煮着吃,再拿点金针菇和丸子。”
米芾和苏辙闲着无聊,正围着野餐桌玩扑克牌。
听到谢运的话,苏辙把扑克牌收起来,转身去冰箱拿食材去了。
米芾则探着脑袋来到烤架前,他深吸一口气,闻了闻烤鱼焦香的气息,“快烤好了吧?闻着真香。”
谢运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快去帮子由兄切菜吧,土豆切片或者切块都行。”
等米芾和苏辙把菜入锅,谢运的鱼也烤好了,把烤鱼放进提前配好的烤鱼汤底里,稍稍煮了一会儿就可以开吃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四周只剩下几盏露营地的亮光。
苏辙拿了四副碗筷,分别递给大家。
米芾已经迫不及待夹起一块烤得焦香酥脆的鱼肉放进嘴里,被烫得哀嚎着往外呼气,“呼呼,太烫了……不过味道真不错,你们快尝尝。”
苏辙和谢运都夹了一块,谢运尝了一口,鱼皮酥脆,但内里的鱼肉却鲜嫩肥美,酱料腌制的非常入味。
苏轼一锅水饼已经蒸好,他端着几张饼坐到苏辙旁边,把饼分给众人,也夹了块鱼肉尝了,“嗯,腌的还可以,来尝尝我们眉州的水饼吧。”
这饼只有巴掌大小,上面撒着芝麻,拿在手里就能感受到弹软劲道。
苏辙早就拿了一张水饼吃起来,他咬了口饼,眼底浮起一抹神伤,深深吐了一口气,仰躺在露营椅上,道,“感觉好多年没有吃过这个味道了。”
苏辙这时完全放松下来,反而让人看出了他的疲惫,他瘦得形销骨立,脸色暗沉眼窝深陷,显然是被公务琐事消磨的精疲力竭。
苏轼心疼地看着苏辙,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子由,我知道你一定很累,但这种日子总会过去的,这就是人生的规律,俗话说狂风不终朝,骤雨不终夕,越是艰难的日子,总是过去的越快,既然我的调令已经到了,想必你很快也会调离筠州。”
苏辙举起水饼又咬了一口,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笑容里依旧透着疲惫,“之前每次回到家,都已经到深夜,一头栽倒,又一觉睡到天亮,这东轩建好后,竟然一日也不得消受,如今你们来了,还算派上点用场。
“如果真的要调我走,希望能让我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