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没反应过来,手上握着电话,眼神茫然地看着他,眸子充满了不解。直到他拽着她的脚踝,分开,修长双腿放置在他结实的小臂弯——她的最脆弱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别”“喂?”沈卓的声音突兀的传来,叶柠怔了几秒,才发现电话已经接通。她抬腿去踹面前的男人,但是男人显然反应更快,不费吹灰之力地按住她。“是谁?”沈卓的声音突然多了几分警惕,叶柠怕他挂电话,赶紧开口,“是我。”“柠柠?”隔着手机听筒,沈卓本来沮丧冷淡的嗓音明显的变得充满惊喜,“你那边怎么样了?”而谢聿礼听到他的“柠柠”两个字,唇瓣轻轻抿了抿,继而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叶柠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桀骜邪肆的脸,眼底的戏弄不加掩饰,似乎在讽刺他们之前的不自量力。她懒得理他,清秀好看的眉眼低垂,嗓音很轻,“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你现在怎么样了?叔叔回家了吗?”“你怎么知道我爸回来了?”叶柠下意识看向谢聿礼,目光对视后又闪躲离开,“是我小叔叔告诉我的。”她的称呼让谢聿礼不禁挑了挑眉。昨晚她好像也是这么叫的。只不过是带着哭腔。谢聿礼心情突然好了不少,拿起一旁的药膏,拧开盖子,将她又扯的近一点。“你”叶柠惊呼出声,沈卓紧张地问,“怎么了?”“没事。”她怒气腾腾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语气快要藏不住情绪了。“柠柠,对不起,没有帮到你。”“不怪你。”是眼前这个男人残忍又狡猾,他们哪里是他的对手。“那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叶柠浑身羞红,透着淡淡的粉色,咬唇道,“以后会”差点低呼出声,好在她及时忍住。“以后会有机会的,柠柠,你等我。”沈卓此刻坐在病床上,一只手还打着石膏不能动,眼神飘忽落到窗外的梧桐树上。早晚有一天,他会成长到能保护所有他爱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能为力。叶柠挂了电话,伸手去推谢聿礼的肩膀,小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谢聿礼,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别耽误病情!”既然他们已经闹到这个份上,她也没有必要在他面前装什么柔弱可怜,对他的厌恶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来。谢聿礼心里也火了,刚刚对别的男人软言细语,温柔似水,现在跟他又是一副张扬舞爪,极致厌恶的样子,区别不要太明显。他将手里的药膏随手一扔,然后迅猛地把她扑倒在床上,身体死死压住她,“敢叫我全名也就算了,还敢骂我,谁给你的胆子?”“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我骂你都是轻的,我还要报警,告你强jian”他捏住她的下巴,阴森森地笑,“我也带你涨过不少见识,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叶柠知道谢聿礼不会让自己做过的事情留下任何证据。她就算去告,也得能对抗北州集团的金牌律师团才行。“谢聿礼,你混蛋!”她气急大喊。一想到昨晚受的委屈,眼泪又立即蓄满眼眶,她歪头发狠地咬住了他的胳膊,谢聿礼连眉头都没皱,静静地看着她如同小兽似的咬自己,不痛不痒,但当女孩湿热的眼泪落在他的皮肤上时,他的胸口却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疯了吧,她一次次欺骗,背叛,他竟然现在还对她有恻隐之心?他觉得这并不像自己。谢聿礼低头啃咬她的肩膀,听着她小声的啜泣,以牙还牙,在她白嫩的肩膀上留下很重的牙印。原本是互相撕咬,后来逐渐变了味道,男人的目光猛烈热忱。她知道自己逃也是浪费力气,躺平认他闹。最后药也白涂了,到底还是受了伤。华人医生来看,谢聿礼偏不肯让医生看患处,自己描述症状。一板一眼,听的叶柠满脸羞愤,恨不得堵住他的嘴。不过最后医生给出的医嘱让叶柠很满意。他短时间不能碰她了。晚上,谢聿礼出门办事,寂静空旷的别墅就剩她和女佣。她和谢聿礼在这个房间里胡作非为,每次都是她去洗澡的时候,女佣进来收拾。她到现在都没办法直视她,觉得很丢脸。海浪拍打沙滩,没有那个男人的夜晚,格外平和。突然,她想到一件事,然后立即翻找之前谢聿礼给她的手机。手机被处理过,只能给他一个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