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阳皱眉。不理她。
“啊?手都没拉?我还以为房公子是个花心大萝卜呢,结果……太逊了吧?哎,一定是你,不给人家机会!痴心错付呀!真可怜!枉我还给他制造机会……哎……哎……李暖我告诉你。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带这样的啊……有事儿说事儿……你是泼妇吗……”
这个夜晚很欢腾。李高阳铁青着脸、拎着扫帚。追着萧春夏跑了很多圈,围观群众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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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店“北影”,六月十六如期开业。
开业的时候。不但房遗爱来捧场了,李恪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也出现了。
他送给萧春夏一尊玉财神。萧春夏大喇喇地握在手里问:“喂,李杨,这个破玩意大概能值多少银子?”
李恪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假装想了一会儿,说:“卖好了的话,说不定能买下‘大唐之花’一半的铺面吧。”
萧春夏的手抖了一抖,赶紧改握为抱。敷衍了李恪两句,抱着玉财神颠颠往后堂跑了。
李恪含笑看着她的背影,不用猜,这女人指定是找个地方把玉财神藏起来了。
刚剪过彩的房遗爱在人群之中看到李恪,愣了一下。这个时候,这个人,不该出现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吧——显然,他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李兄,好些日子没见。”房遗爱端着一脸笑意走到李恪面前。
“是,近来回乡忙些俗务,抽不开身出来。”李恪一副洒然自若的良好风度。
房遗爱叹口气,说:“长安毕竟不比故乡,太热闹的地方总是是非多。”说着,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这话里极有深意,李恪定定看他一眼,了然于心。脸上依旧一派高雅淡然,含笑缓缓开口:“这次离乡,是家父让我出来办批货,来这热闹的地方也不打紧。”
“哦,如此就好。”房遗爱笑说,心中替他松了口气。
这一来一往的几句话,别人听或许一头雾水,说话的两人,却都了然于心,而且终于从心中重新认识了对方将自己视为朋友的事实。
开业典礼隆重而成功。当夜,“北影”工作人员举行了集体庆功宴。
一桌桌热气腾腾的火锅,伴着一碗一碗新焙的酒,气氛很high。
最难得的是,无论是老板还是员工,地痞还是贵客,都一个桌子喝酒吃肉,平等说笑。
李恪没吃多少东西,却舍不得走。一边闲闲散散地夹上几筷子吃食,一边看着在数张桌子间穿梭嬉闹的萧春夏。也就是这么个不羁的女子,才能弄出这么不羁的场面来!
穿梭也不是白穿梭的,她手里还端着酒杯。跟各种人喝。凡她到过之处,一片欢声笑语。
转到他跟前时,萧春夏已经有些醉了:“来,人妖,咱俩喝一个。”
李恪的桃花眼里溢满了愤怒,待要发作,看她红彤彤的脸蛋儿和已经发懵的眼神,又软了下来,汪起了自己也不知道的一汪柔软:“你这个人,不会喝倒去逞能。一个女子……”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萧春夏用没拿酒杯的那只手捂着耳朵一顿摇头。说:“你好啰嗦啊。你是我妈派来的奸细吗?”又高声问隔了好几桌的李高阳:“那个李高……李暖,这个店里谁是老板,谁最大?”
“你。”李高阳无奈地摇头浅笑。
萧春夏扭过头来,赖皮地冲李恪一笑:“怎么办。这里我最大。什么都得听我的。来,干一杯!你这个杯子不行,来。换个大杯的!一看你这样就是没怎么喝,那哪儿行啊,我今天得多跟你喝几个!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李恪拼起酒来。
此时场面已经混乱,众人的酒兴让萧春夏搅合得渐高。混战起来。时不时还有人来找萧春夏喝酒,她都是一来就喝,从不拒绝。
李恪看势头不好,伸出修长白皙、指节分明的手,夺过了萧春夏的酒杯放在桌上。用手一揽已不太清明的萧春夏,说:“萧老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需得你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