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当呼啸的寒风中夹杂中鞭炮清脆的噼啪声时,春节已然来临。近年来,年味儿越来越淡,淡到临近春节的前几天,才依稀闻到一丝儿节日的气息。
“梵雅”的员工待遇是出了名的棒,丰厚的年终奖,超长的假期,以及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年货出乎员工的意料,自然有好炫耀的人把奖品晒到网上。网友一个二个地说:“有一种员工叫别人家员工,这种别人家叫‘梵雅’。”
桑家:
一家人再加上佣人,倒也凑成了热热闹闹的一桌。夜幕降临,窗外烟花灿然绽放,漫天火花闪耀,白光闪耀之间,将花园映照如白昼。
美味佳肴摆上了餐桌,桑家人集体就座,陆思芸和桑天恒喜笑颜开,桑奕杰照例抱着手机手机一刻也不闲着,嘴里胡乱应付着父母的问话。桑筱嘉坐在一边保持沉默,仿佛这喜悦的节日气氛感染不了她。几个下人谈笑风生,彼此开着玩笑。
有门铃响起,这大年夜的会是谁来拜访呢?下人正欲去开门,桑天恒却喊:“筱嘉,去开门。”
桑筱嘉懒洋洋地说:“这不是下人做的事吗?”她换了个姿势却没站起来,好多天没和安钦见面了,她对一切都提不起劲儿。
桑天恒含笑说:“你的男朋友来,你也不去迎接吗?”
“安钦?”桑筱嘉脑子里马上跳出安钦的名字,立即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出餐厅,奔过花园打开大门。
门外,烟花闪耀之下,果然是安钦,日思夜想的安钦。
当日,桑天恒在百忙之中找安钦谈话,希望他放过女儿,要多少钱尽管开口。安钦却口口声声说非桑筱嘉不娶,不等桑天恒反驳,他竟拿出一套商业策划书,赫然是针对“璀璨世家”目前状况所写,字字句句击中要害,桑天恒看完不禁心生佩服。一个年轻人有如此的商业眼光,不愁日后不成大器,把这样的人才留在身边,不愁打败裴雨袅。
桑天恒对安钦友好地伸出手,邀请道:“除夕夜,来我家吃年夜饭吧。”
郁家:
陆璇看着郁郑风和楚盈儿相依相偎在一起说悄悄话,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郁郑风总算是收下心了,抑或是楚盈儿收服了他,他们一直没有分手,并有结婚的趋势。
转眼又看见了陷在沙发里沉思,思想不知在哪个外太空神游的郁邶风,不禁皱眉了。满以为会成儿媳妇的叶风荷突然的就断了来往,一切都是因为桑晴——现在改名裴雨袅的女孩儿回来了。
郁邶风还真是痴情种子,可是裴雨袅已有伴侣了呀,他竟还痴心不改。想到这个儿子,陆璇就头疼不已。
“……值此新春佳节来临之际……”电视里突然响起裴雨袅的声音,郁邶风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冲到屏幕前,贪婪地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这是春晚前放映的各企业祝福春节快乐的短视频,几个大型企业的视频安排在一块儿放映。“梵雅”的高层管理和精英员工通通参与录制,郁邶风当然在其中,从视频中也可以看出,他的眼睛,痴痴地看着裴雨袅。
“……祝全市人民新春快乐,万事如意。”随着“梵雅”的员工集体喊出最后一句,画面一跳,换成了“璀璨世家”的祝福视频。主角是桑天恒和陆思芸,屏幕上突然的划过几条弹幕:“桑天恒笑的好假哦!”
“咦,谁安排的,让女儿的在前面,桑天恒的在后面。这是要气死桑天恒的节奏么!”
“桑天恒也够可怜的,大年三十都要被女儿气一把。”
鹭山:
远离了市区的世外桃源,自然听不见鞭炮之声,看不到烟花绽放。唯有点点星辰挂在幽暗的天幕,散发出无限冷意。
餐厅里,餐桌上只摆着四菜一汤——酸菜鱼,干煸鸡块,鸭肉煲,莲藕炖排骨,青菜豆腐汤。再平常简单不过,几乎是家常菜了,甚至不及平日吃的菜式精美。
只有裴雨袅和裴悠扬两个人,竟摆了三副碗筷。当裴雨袅还是桑晴时,与董婉欣共度的两年里,每个除夕夜吃的都是这些,
进餐时,两人意外的安静,自从创办“梵雅”以来,常常要陪客户宴请下属,这样属于两个人进餐的时光少之又少。
晚餐结束,俩人依偎在卧室里,没有开灯,只点了几盏香熏玫瑰蜡烛,豆粒大的火苗在玫瑰花中摇曳,似有若无的香味冉冉飘出,舒缓的梦幻曲音符在空中飘荡,气氛迷蒙虚幻的像个梦境。
裴雨袅在摇曳的烛光里凝视着裴悠扬的脸,朦胧之中,他的脸有着别样的俊朗高贵。“悠扬,你以前的生活平静安宁,与世人不打交道。跟我在一起,你不得不周旋于多人之中,你累吗?”
“累啊!”裴悠扬翻个身,顺势就把她压在身体底下,手指利落地解开她外套的衣扣。“今晚,我要好好的放松放松。”
“滚!”裴雨袅一个字刚出口,嘴唇立即被封住,裴悠扬的舌头灵活地探入她唇齿之间,与她的舌头纠缠不休。又中计了,估计世上只有这一个男人,前一秒能俊逸若仙超然如不食人间烟火,后一秒就化身欲求不满的登徒子。
在她快被憋死的前一秒里,裴悠扬终于吻够了,他的舌头刚离开她的嘴,立马就把她全身的衣服全给剥了。“滚着做爱,那是什么姿势呢?”他一脸严肃地问。
裴雨袅对他瞪眼,咬着嘴唇,得,今晚又别想睡觉了。估计不只是今晚,这个春节长假都不好过。投身工作的日子不能夜夜承欢,不知把这个色中饿鬼憋得多惨。
“你也不知道是吧,我们试试,研究出新姿势,画进春宫图里好不好?”裴悠扬趴在她身上,嘴唇凑近她耳朵问。
裴雨袅快晕倒了,要命,裴悠扬就有这本事,说着最轻薄最调戏的话,还能用最正经最严肃的语调。
漫长的销魂之旅,游遍巫山云雨。
裴雨袅浑身香汗淋漓,软绵绵地躺在裴悠扬怀中动弹不得,裴悠扬还精力充沛,饶有兴致地吻着她身体的敏感部位。待她洁白的身躯开满了一朵朵吻痕之时,他才停止。
他突然眨眨眼睛,说:“袅袅,我好像欠你点儿什么。”
“什么呀?”裴雨袅迷迷糊糊地问,现在她只想睡觉。
“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