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这天下确实措手可得,之所以同意那场交易,并不是因为无月,而是因为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孟子谦。
只一眼高高在上的宁王,就爱上了他。
因为他长得和他的父皇极像,拥有了他,仿佛就拥有了自己的二哥。
只是那个时候,子谦还太年轻,他就用三年的时间让他成长,他要子谦知道,当初能将他推上皇位,现在也能将他拉下来。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可以依靠他其他人都不行。
“皇叔要那么多,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心被撑破吗?”
嘲讽似的的笑着,非鱼说的不徐不缓,不轻不重,却能直直的扎进宁王的心里。
其实非鱼和宁王都是同样的人,他们都站在巅峰,踩在万万人之上的人,要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最多的,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只是彼此站的巅峰不同。
宁王是权势而非鱼则是事业。
所以宁王的心思她清楚,在提醒他的同时,也在提醒自己不要太贪心,因为一个人的心脏只有拳头那么大,一旦东西装的多了,就容易爆心而死,得不偿失。
“你说呢?”
宁王不答反问,一双沉着深邃的眸子,始终看着非鱼,连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愿意错过。
“依我看,皇叔肯定不怕!因为您连现在的局势都不怕,还会怕**撑破心脏吗?哈哈。”
凑近宁王,非鱼将嘴角高高的勾起来,四目相对的瞬间风起云涌。
智者斗智,虽然宁王足智多谋,但是他的弱点也在这个谋字上,他能算到其一却算不到其二,他的如意算盘不一定打得响。
“眼前的局势如何?本王有五万大军驻扎城外,只要本王一声令下,这天下就是本王的。”
话题绕来绕去,果然绕到了宁王驻扎在城外的大军上,让非鱼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仿佛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皇叔啊!我还是劝您别指望城外的大军了,现在他们早成了软脚虾,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我夫君宰割。”
“什么?”
显然没有算到非鱼还有这手,宁王忽然变了脸色,眼中闪过一抹萧杀,却很快被他隐去。
“呵呵!就算本王没有城外的大军,有你一个也足够了。”
“皇叔不会想用我要挟阿洛吧?”
听了宁王的话,非鱼忍不住又笑了,这回笑的更大声,就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您是知道的,用我要挟阿洛根本不可能,他在乎的人不是我,您若是这么做真是蠢到家了。”
“那么你就拭目以待吧!”
缓缓的勾起嘴角,宁王深邃如海的眸子越发深沉了,让人看不清他最真实的想法。
而非鱼在与他周旋的时候,马车外忽然传来流水声,让非鱼一惊,猛然旋身拉开窗帘,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行驶到西楚河。
如果从河上走水路,只要半天的时间就能抵达茂城,再从茂城换马,就可以一路东上回到东北,是自己旗差一招,没有料到宁王会选择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