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一块破布一样,被丢过来,丢过去——扔过来,扔过去——
头疼、脸疼、脚疼,那个你懂的地方更疼!
东皇玥儿恨不得昏过去!
可悲剧的是,在半年前她穿成了东皇玥儿后,发现这身体太虚了,脸也太丑了。于是利用自己的医药知识各种调理身体、锻炼身体,把身体锻炼得吃嘛嘛香,一口气从山脚爬上山顶都不喘几口。
她无比痛恨她当初为什么要锻炼身体!
早知今日,她何必当初哪!
尘埃落定后,天边泛起了一丝鱼白,东皇玥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那男人在她身上盖上一件衣物,挡去晨曦的冷意。接着,她听到那男人着衣窸窸窣窣的声音。
东皇玥儿悲愤得无以自己,感觉嗓子恢复了言语功能,她正打算喘回一口气后怒骂几句,却听到一道苍老悲凉的声音对那个刚穿完衣服的男人大哭说:“圣君,您受委屈了!您委屈了!”
我靠!
东皇玥儿一口气不仅没喘回来,还岔了回去。
他委屈了?
委屈了?
屈了?
了?
这特么的什么世界啊!
她被人吃了,从到头脚被吃得渣都不剩一点,结果人家刚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还反过来指控她占尽了便宜!
岂!有!此!理!
就算欺负她长得丑,也不带这么伤人的!
东皇玥儿一口气岔了就再也没有顺过来,被摧残了一夜、十二遍无死角地摧残她都没有昏,却被那老头的一句话给活活的怄昏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东皇玥儿刻骨铭心地记住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剩军!
管你是剩饭还是剩菜,总之,这仇结大了!比夺去清白的仇更大!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在东皇玥儿昏过去后,圣君脚下一个踉跄,胸口气血翻腾,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微风再起,国师扶住圣君,手指搭在圣君的脉博上,大喜不已:“圣君的毒终于解了,而且解得很彻底!”
同时,他也很疑惑,就是用最上等的血脉也未必能将毒解得如此干净,这女孩仅仅一转玲珑体血脉的效果就这么好?太匪夷所思了!一转玲珑血脉在这小地方虽然很难找到,但在圣朝只是很普通的血脉。
毒已去,伤势就能正常地疗伤了。
圣君低头看向地上昏迷的女孩,略带愧疚,但见她的脸上沾了几点黑血,他伸手拭去。
却不料,将女孩脸上的黑斑擦去一块。
他看着手指上的黑汁,眸光闪过一丝讶异,再在她火红的嘴唇上一抹,抹了半指红迹。
黑斑擦去,火红抹去,伪装尽去,面前的女孩,国色天香,美得倾国倾城,美得令人窒息……
阳光从窗外照进简陋的房间,使得房内的暖意陡然升了起来。
东皇玥儿从温暖的被窝里醒过来,第一时间感受到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似的,而且被碾了一次又一次,浑身骨头都像是碎了,肉更像被绞成一块块似的。
除了疼,还有热,热得她就像是一块牛排,在锅里被油煎得滋滋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