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听听,不愿意就算了。”连笒拿了些柴把墙再堵了一圈,找了三四个小木墩排成一排,就靠着墙面对火堆侧躺下了。
“你想学,我给你念。”言之舒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谁想学啊,我就是睡不着。”连笒翻了个白眼,她前世学了二十多年,早对学习厌烦了,就是这雪夜实在难熬,才想找些事儿做,“算了,睡觉保存体力吧。”觉得还是别让言之舒给她念诗了。
言之舒对连笒的反复无常有些习惯了,女人心海底针,果然都是容易朝秦暮楚的生物。
恍惚间,连笒听到了有人在念: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听着醇如美酒的朗声,连笒满足地睡去。在感觉连笒睡着以后,言之舒又拿了裤子到火堆前烤干穿上,才找几个小木墩躺下。只是半夜,因为下了湖,言之舒脑袋发昏,竟是发起了烧来。
晚上睡着不知什么时候平躺了冷醒来,连笒看见对面的言之舒脸色发红,难受地抓着脖子,还说着些迷糊的梦话。起身走过去用手抵在额头上一探,烫得连笒急忙收回了手。“坏了,真感冒了。”连笒拍拍自己的额头,认命地出门抓了几把雪,将随身携带的一条买衣服时赠送的手帕包了雪,给言之舒进行物理降温。
言之舒烧的很厉害,身上都出了汗。连笒添了大火然后把言之舒的里衣脱了拿到木架子上烤干,又用帕子包雪烤融了拧干给他擦了上身,挽了裤腿擦了腿,一遍又一遍,直到他不再出汗,才帮他换上烤干的里衣。她倒是认得一些简单的驱寒散热的草药,但是现在外面一片漆黑,山雪掩埋,只能先尽量给他物理降温降下来。
折腾到了后半夜,言之舒的烧热总算降下来了,只是这温度一降,他就呢喃着冷,连笒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几个木墩也搬到他身边,将火堆加大,又将自己的外衣当被子给两人盖上,才沉沉睡去。
次日,言之舒艰难地睁开眼,就看到连笒熟睡躺在自己身边,她的外衣还盖在两人身上。
门外是皑皑白雪,屋内的火堆已熄灭,女孩单薄瘦弱的身子挨着自己,两只手还搭在自己的腰上,大概是有些冷,她往自己的怀里缩了缩。言之舒下意识地想伸手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身边带,猛然意识到自己在作什么,吓得脑袋都清醒了三分。他有些头疼地爬起来,将火堆点上,打开门,外面的雪已停。
过了巳时,连笒才悠悠转醒,看言之舒坐到了火堆对面,知道他的病大概控制住了,只是因为饥饿,有些虚弱。自己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连笒坐起身,穿衣服,对面的言之舒忙背过身去。
“你还能走吗?”连笒看门外的雪已经停了,看着言之舒问。
“可以。”言之舒慢慢起身,因为昨晚的一顿高热,现在身体有些亏损过度,站起来都费了些力气。
“算了你先坐着别动,在这等一下。”连笒抬脚出门。
“你要去那儿?”言之舒冲着她的背影叫道。
“先给你挖几根草药。”连笒头也不回往树林里走。她记得之前找猎物时,在一块大石头附近见过几株能治风寒的杜衡,言之舒这烧是下去了但风寒还没好,再走那么远的山里回到家估计得半死了。
找到大石头按着记忆挖了一堆雪,顺利挖到了三株杜衡,到静湖洗净,连笒便带着草药回了小木屋。木屋里有几个伐木队留下的破碗,平时喝水用的,连笒拿来把一株杜衡捻成了末,没有酒,将碗装了些水在火上烧开,让言之舒服下。
“这真是你找的草药?”言之舒有些抗拒。
连笒:又来了,又质疑她,你可以质疑她,但请别质疑他们民族千百年生活经验累积的智慧好嘛?虽然平时他们是要烘干捻末配酒服用,但有时候大家出门在外受了凉,也会就这么捻上几株杜衡先稳稳病情的。
“我爷爷试过,没问题的。”连笒笃定地鼓励言之舒把药喝下去。
待言之舒喝完药又休息了一刻钟,两人便捡了根木枝摸索着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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