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以为所有的墓室都已经走过,可谁曾想顺水而流会来到一个完全别有洞天的新墓室。
张启山将船靠岸,船桨横插在岸边的石缝里,将船拴好,把吴邪从船上小心抱上岸。
新墓室蜿蜒窄小,张启山背着吴邪得小心缓慢才能通过。
走了好一阵这窄小路,才算是渐渐宽敞起来。抬头看四周,石壁坚固,不像是有什么机关。
手指摸着墙壁,微凉,尘土感却不甚明显。
许是因为靠河潮湿,墓室封闭不受风尘的缘故。这条墓道深长悠远,张启山背着吴邪走了好一阵,怀表的时间告诉张启山,他从上岸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分钟。
张启山在几乎以为他陷入了错误的墓道而准备返回时,还是看到了属于墓室才有的鬼火。
张启山顿住脚,他没有来过这个墓室,担忧如果一旦进入是否会有危险。
他身上还背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经不得折腾的吴邪。
张启山将吴邪靠墙放下,伸手擦了擦他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污迹。
&ldo;吴邪,我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将你送走,我也不知道我们面前这个墓室是否有危险。将你放在这儿我也不放心。&rdo;张启山伸手将吴邪的手握住,看着他的睡脸,微微一笑,&ldo;从进入这里,我们就当做是命吧,如果老天真的要你我死在这里,倒也是一桩美事,就当做成全了你我。&rdo;
张启山亲亲吴邪额头,将吴邪拦腰抱进怀里,朝墓室走去。
张启山所担忧的危险并没有来临,这个墓室看起来和其他墓室并没有什么两样。
可能唯一的区别是这里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椅。
这不像墓室,更像是曾经有人生活过得地方。
张启山为自己这个想法而觉得可笑,墓室怎么会有人生活。张启山将吴邪平放在石床上,因为坚硬,他铺了毛毯在下面,折了一些搭在吴邪身上。
墓室四方,与主墓室有一些类似可又有些不像。四周除了坚实墙壁以外没有别的东西。
张启山手指在石壁上一寸寸仔细抚摸,他企图找到一些属于这个墓室的&ldo;机关。&rdo;
这座古墓其实是张启山下过最没有危险的古墓,即便他遇见了吴邪。在他得到宣德炉遇见分岔路迷路之前,没有死一个人,没有遇到一件棘手难解决的事情。
仿佛,这个古墓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遇见一个人。
张启山回头看着躺在石床上沉睡的吴邪。
手指攀爬遇到了一个石坑,他转回头看着那小石坑。
石坑有些棱角形状,可看起来更圆润,也许是在建造时不小心留下的印迹吧?
墓室转了一周,也没有发觉什么机关,它好似一个打开的,但是却又封闭的墓室,不通往任何地方。
这不应该。
张启山仰头看着墓室屋顶,空无一物,连缝隙都看不到。
张启山深吸口气,低下头看着吴邪,吴邪没有醒过来,他无法入水,看样子通过水路是进入不到主墓室的。可是即便吴邪醒过来,以他现在的身体和半吊子水性,能安然无恙的到达主墓室吗?
张启山像在做难题,一道接着一道没有尽头。这比他指挥一场战役来的艰难许多。
进入这里他发现他更想和吴邪永远待在这里,日军什么时候被击退,什么时候退出中国,中国什么时候胜利,百姓什么时候真的能在家里睡一个安稳觉,他都想抛开。
哪怕跟着身体日益衰败的吴邪一起,永生永世埋骨在此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