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荷的病房里,正有医生对她说详细的术前告知,夏满和维克多自觉的站在最外面,保持了安静。
夏满这下听的更清楚,闻荷三天后就做开颅手术,成功率……只能说是对半开。
“我知道了,我会遵守的,”闻荷利落的道,“这些我都很清楚,是我的命,我会珍惜的。”
医生们点头离开。
他们让出了空间,夏满和维克多这两个探病的客人就露了出来。
窗边,闻霖久正抱臂沉思。
光线明亮,维克多的招呼声里,他抬起眼睛,朝二人方向看了看。
夏满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两秒,很快挪开。
他没看自己,而是先对维克多道:“你怎么这个时间来,进来吧。”
维克多道:“家里太吵啦,刚好医院有事忙,我让司机送我过来。”
闻荷插话说:“隔壁的查理上午突然去世了,你说的是这件事吗?”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闻荷无所谓的表示,“你放心吧,我以前和他聊过天,他的家人不会请律师的,他们很累了。”
维克多走近她,问她详情。
夏满本也听着。
忽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在他胳膊上拍了拍。
他回头,见闻霖久站在一步之外的地方,指了指他手里提的东西。
夏满忙把东西递过去。
闻霖久把水果拿给护工,让对方去洗,自己则把鲜花放到了窗台的位置。
放毕,他回头,差点和夏满撞到。
两人在那一瞬间挨得非常近,彼此的热度融在了一起。
夏满睁大眼睛。
闻霖久半垂着眸子,俊美的薄唇轻启,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夏满有一点没回过神来,结巴:“啊,我,我……”
没等他说下去,闻霖久退后半步。
他如常的走去一边,坐在闻荷床头,去削一只苹果。
夏满只得吞下后面的话,跟着扭开头。
“夏满!”闻荷比弟弟热情一百倍,叫他,“快来我这里,陪我聊天!”
她对夏满有种特别的亲切,开朗又健谈,那状态非常好。
谈天说地,甚至还说要给夏满看手相,让夏满伸手给她。
夏满有一点预知在身上,听她开玩笑说这个,还心想自己可是有标准答案的。
结果闻荷说他:你生命线和我一样,开了叉,走左边的话没两天就该挂了,走右边则一路通畅,活到九十九。
夏满怔然。
好,他也要迷信了……
“乱七八糟的,”闻霖久投来一瞥,说他们两个,“成天上网看那些没用的东西。”
闻荷哈哈一笑,不做辩解。
她问:“夏满,你刚才说,你的剧团在义演莎翁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