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一怔。
“我都三期了,丢失一点儿味觉可不过分,”她不以为意,“要不是有财神爷挡着,早没命了。”
这会儿还能开玩笑,足见她心态良好。
四下安静,窗外只有风呼啸的声音,鸟儿早就去了南方过冬。
“我能多活一天都是赚,说不好哪天财神爷就不好用了,阎王爷主管的部门,其他部门领导不好插话,”她说,“我就想着赶紧的做完我那几个项目,死了就拉倒吧。”
夏满张了张嘴又闭上。
然而话糙理不糙,别的事夏满也许想不通,但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懂得闻荷。
如果是他,也一天都不想耽误。
生命有长有短,如果已经无法有一个完整的时间线,那起码要有一个完整的故事线。
“所以你才一定要回国是吗,”夏满望着她,“闻荷姐。”
外间传来了轻响,两人静下来,朝外看。
门被推开,闻霖久站在那儿。
他面色如常:“你怎么过来的。”
“开了你的车,”夏满起身过去,“你醒啦。”
闻霖久摸了摸他脑袋,声音是刚睡醒的困倦沙哑,“没睡好吗?”
“睡得好才能一大早起来呀,你去洗漱哦,我带了饺子,还是热乎的呢。”
闻霖久看看他,又看一眼闻荷。
顿了顿,转身出去。
不久,他回到病房,带来了医生,给闻荷测了测体温,抽了小管血。
经过一晚,闻荷退烧了。
闻霖久总算完成任务,吃了些夏满带来的东西,打算回家里补觉。
二人一块儿出去。
夏满将车停在了车位上,拉着闻霖久过去。
闻霖久扫了一眼。
夏满已在此时跳上主驾位置,很东道主姿态的说:“今天坐我的车。”
“你的车?”
夏满:“你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开的车,但你要这么说,那今天你不把这辆车送给我,事情就很难收场了。”
“不是不想送你,是怕送你这车前途未卜。”
?看不起谁。
夏满放开方向盘,一副要撸起袖子吵架的表情。
闻霖久:“让开吧,我开。”
夏满:“不。”
他坚决保卫司机岗位,最后闻霖久没能争过他,坐着这三十码的乌龟车,回到住处。
夏满不会倒库,车只能放在门口停车坪里,和大suv并排着。
闻霖久回头看了一眼,被夏满捂着眼睛推回家,嚷嚷着不许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