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有直升机驾照,”闻霖久伸手去捏了捏他脸颊,“带你飞一趟,敢坐吗?”
直升机升空那声儿大的很,房间里打牌的几个人被振精神了,扭脑袋往窗外看。
正嘀咕,雪场怎么又出机……又有人倒霉碰雪崩了?
仔细一看,直升机上贴的标,以及那个造型——正是他们开来的那一辆。
几人沉默。
陆云歇冷不丁来了一句:“连他那种烂脾气,也有正常恋爱谈。”
“…………”
他舅:“……那个,不好意思啊。”
遨游在满天星河,是夏满幼时做过的梦。他在乡下姥姥家过暑假,一把藤椅,一把蒲扇,小小的他窝在椅子里,扑闪着大眼睛,看天上的星。他渐睡着了,梦里是自己飞在星河之中。
那星星是什么模样他已经记不清了,现在想来,就应该是眼前这样。
风声呼啸,他向外遥望,如置身梦境。
这梦不只有他一人。
夏满转回头,见到男人笔挺的鼻梁、浓密纤长的眼睫毛,眼神专注,令人着迷。
他不知道他们要飞去哪里,却觉得这风声和雪夜就是终点。
举目四望,山脉连绵,雪做妆点,重重线条之后,星点灯光闪耀。
“喜欢吗?”闻霖久用余光看他。
“欢迎多惹我生几次气……”夏满慢吞吞的说,“如果每次都有这种赔罪的待遇的话。”
闻霖久轻嗤:“小没良心的。”
他说话像带了钩似的,惹得夏满总觉得痒。
夏满坐着,认认真真的、一遍一遍的,把他的五官看了又看。
想到什么,眼神变得有一些害羞,但瞳光依然明亮、直接。
这把闻霖久惹笑了,“是今天才突然发现我帅的吗——”
他话音蓦地消失。
嘴角有一点濡湿、柔软触感,似小动物的舔舐。
转瞬即逝,但绝不是幻觉。
闻霖久极诧异。
他转眸看向旁边的人。
夏满已经规矩坐回去了,手搭在膝盖上,丝毫看不出刚才有大胆凑上来非礼他人的举动。
夏满从头到脚都已经红透,强自镇定:“专心飞行!注意安全!”
直升机落地,夏满就像火烧屁股似的,嗖的一下跳下去。
闻霖久在后,解开安全带。工作人员等在旁边,在错身时说了两句,简单点了点头。
停机坪在山腰空地,二十四小时有接驳车辆等候,此时一辆商务车开着门,夏满侧身坐进最里。
闻霖久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临到车门口,用手指在门框边敲了敲,弯腰朝里看。
“跑什么?”闻霖久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怎么,做贼心虚?”
“你才做贼。”
“偷香窃玉,不是做贼?”
夏满小声嘀咕:“闻香玉,你可真行……”
闻霖久从旁边上车,坐在位置上,用低沉的声线叫司机开车。